格罗廖夫一家竟然和追杀他的仇人住在同一个公寓里。
杜塞尔耶夫还是先住进来的,格罗廖夫在这个公寓待过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两人竟然从未碰过面,最后还是让高扬和叶琳娜凑巧遇上了,这世间只是就有如此巧合,只是不知这巧合是格罗廖夫的幸运还是不幸。
可以确认的是,杜塞尔耶夫和格罗廖夫的相见,对于杜塞尔耶夫来说就是天大的不幸了,不管怎么样,他是必须要死的。
得知确实是巧合,格罗廖夫放心多了,略微思索了片刻后,格罗廖夫低声道:“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杜塞尔耶夫沉默了片刻后,突然笑了起来,道:“你不是特意为了我而来的,这也不是你为我设的圈套,我老糊涂了,在电梯里所发生的一切,包括和你遇见,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对吗?”
格罗廖夫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就是巧合。”
高扬紧接着冷声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手太贱。”
杜塞尔耶夫愣住了,然后他突然道:“我这一生本来能以一个体面的结局收场,却是因为喝了点酒揩了点油,然后就要这么死了?”
高扬冷声道:“没错,就是因为你手贱。”
杜塞尔耶夫苦笑了起来,而格罗廖夫却是冷声道:“告诉我,巴达克夫斯基在哪里?”
杜塞尔耶夫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也不再看着格罗廖夫,把头往后一仰靠在了浴盆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格罗廖夫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道:“我知道你曾是克格勃的人,但我不知道在克格勃改制之后,你是哪一部分的。”
杜塞尔耶夫吐了口气,道:“我是驻东德的人,克格勃改制后,我本来应该是对外情报局的,不过我们没有了工作岗位,而且卢布极度贬值,我只能拿一份微薄的薪水,所以我就退出了,给巴达克夫斯基工作。”
格罗廖夫沉声道:“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有些话我们可以说的很明白,你死定了,但是你可以选择是没有痛苦的死去,还是让我把并不是很专业的刑讯手段用到你身上,我知道你受过严格的训练来抵抗痛苦,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有很长的时间来慢慢撬开你的嘴。”
杜塞尔耶夫摆了下手,叹了口气,道:“我确实曾受过很严酷的训练来保持我在痛苦之中也能闭嘴,但是我老了,胆子也小了,我曾折磨过很多人,好从他们嘴里得到我想要的,想想他们的惨状,我可不想让自己也落到同样的下场,反正我要死了,你想问什么就问,我没什么可替人隐瞒的。”
说完之后,杜塞尔耶夫长叹了口气,道:“巴达克夫斯基也在美国,他是刚到的,还有一个月,我刚刚和他见了面,并且喝了些酒,我就知道我得被他害死,我已经退休了,我也很低调,而且我戒酒很长时间了,不过,我今天晚上还是和巴达克夫斯基一起喝了酒,好吧,这就是我变冲动的原因。”
格罗廖夫沉声道:“你和巴达克夫斯基为什么来美国?”
杜塞尔耶夫慢慢的道:“七年前我就来了,巴达克夫斯基有个对手,是国家杜马的议员,我带人干掉了那个议员,然后我在俄国待不下去了,巴达克夫斯基给了我一笔钱,把我送来了美国。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退休了,这七年来虽然无聊,但也算安稳,不过巴达克夫斯基在俄国也待不下去了,他也老了,圣彼得堡帮又太招人恨,所以他也跑来了美国,然后,他就把我叫了过去,让我再替他做件事,就是这样了。”
说完之后,杜塞尔耶夫看着格罗廖夫笑道:“我知道自己死定了,但是,你们也死定了!相信我,你们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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