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这会儿对小贩那帮人没什么兴趣,低头看到夏京彦刚才挡胳膊的那只手似乎有些微微发颤,白色衬衣的袖口染上了一层鲜红,不断有鲜血沿着他的指尖往下滴落。
白可不耐烦的情绪到了顶峰。
“别我们我们的,以后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白可冷不丁丢下一句话掉头往下走,“我行李箱里有药……我出去一趟。”
“……?”
*
十多分钟后,白可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
安娅听说这民宿还包晚餐,已经在楼下等着开饭了。
房间里就只有夏京彦一人。
此时,袖子上的血一部分已经干涸粘了起来,一扯就会撕开伤口,鲜血直流。
夏京彦无法顺利脱下只好把衣服剪了,用温水冲洗伤口。
然后,去找换的衣服。
门,突然开了。
夏京彦正要穿衣服的动作一顿。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一愣。
白可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夏京彦那张清俊面孔,和露在外的身材线条。
瘦削修长,凌厉张扬。
这男人怎么这么糟心。
长那么帅就够辣眼睛的了,居然身材还挺好?
“给。”白可将袋子丢到了他的面前,歪着头看向一边:“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换上。”
夏京彦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衣和跟东哥一样的七彩七分裤。
“……”突然窒息。
“我有衣服。”夏京彦把袋子还回去。
白可注意到他胳膊上有一道狭长淤青的伤口从手肘延伸到了手腕的位置。
白可:“你手都伤了穿西装不费劲吗?”
夏京彦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我有衣服。”这糟糕的审美他欣赏不来。
“能穿吗?那是能穿的吗?”白可把他手里的衬衣夺回去:“就这么点口,你套进去不怕蹭着伤口?”
“……”
“你这人平时不苟言笑也就算了,话也没几句,人吧还没什么意思,这么下去你们家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不得急死。趁着出门了,赶紧做点改变发现自己的另外一种可能,这不是挺好的?走哪儿都穿西装,把自己打扮得那么庄重干什么?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考虑一下跟你合作的搭档啊?我看着都烦。”
夏京彦眉眼微挑,被她这一堆语无伦次的话逗乐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可脸上表情僵了僵,“你这些衣服不要穿了,换我刚才给你的。”
“为什么?”
“增加你的艳遇机会。”
穿得跟个孔雀一样去艳遇?
夏京彦无法理解他艳遇和他穿这些衣服有什么必然联系。
“你是……在关心我?”夏京彦忽地疑惑道。
白可眼神闪了一下,索性把他的衬衣往自己的行李箱里一锁:“少自作多情了,我是怕你拖后腿而已。来这里要低调,穿那么显眼干嘛,赶紧换了出来……”
“……”
*
“哥,师父,吃饭啦!!!”
安娅站在楼下扯着嗓子喊两人。
过了好一会儿,白可先下来了。
而她的身后,则是一身花哨的夏京彦。
两人下楼,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哇,京彦哥,你和师父简直绝配啊。”安娅一脸花痴感慨道。
一个印花艳丽长裙,一个斑斓衬衣裤衩。
一股夏日清爽风扑面而来。
当真是男才女貌。
花里胡哨的一对!
平时夏京彦西装革履总给人一种极强的距离感,现在穿得这么花哨,反而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味道。
安娅在他旁边跳来跳去:“没想到你穿这么土的衣服,也能这么帅……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
夏京彦:“……”虽然不想承认,但没有衣服的遮挡,这手上的伤口的确要比穿着西装舒服很多。
白可越听越不爽,本来她特地买了最丑的一套,就是想洗洗眼的。
谁能想到他居然还能穿出别样的味道。
实在太闹心了。
这男人的存在就是来给她添堵的。
赶紧干完这一票再也不见了。
“你们是第一次来北戴河吧?”东哥递了烧烤过来跟他们闲聊。
安娅看这两人似乎都不太想说话,主动接话道:“是啊。听说这里看日出特别美。”
东哥听见她这么说,脸色骤变:“嗨,那都是无良商家编造的谎言罢了,不能信的。”
“啊?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都不会去看日出的……”
夏京彦和白可同时看了过去。
“为什么?”安娅不解地问。
东哥神色凝重地看着他们:“因为看过日出的人……基本都会……出事。”
白可:“出什么事儿?”
“死!”
东哥的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白可率先提出疑问:“为什么会死?”
“我们这有一个传说。”东哥在三人面前坐了下来:“这世上啊,阴阳两道本是互不干涉互不影响的。人有人的时间,鬼有鬼的时间,各自的时间点是不该有任何交集的,否则,就会带来麻烦。”
安娅听得莫名其妙:“这看日出和时间点的交集有什么关系?”
“别急,等我一个个和你们说。中医不是总说身体要讲究阴阳平衡,不要熬夜嘛?因为白天属阳,晚上属阴。人过鬼的时间,时间久了,身体就会垮掉。所以,千万不能在错误的时间做错误的事情。”
“但是白天和夜晚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啊,什么时候算白天?天亮?天黑?”安娅不解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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