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脸上挂起了开心的笑意,压根就没把凶手的袭击放在眼里。游刃有余地劈手夺了他的刀。
“刀可不是你这么用的。”
话音刚落,白可反手就刺中了他的后腰。
“啊!”
凶手疼得叫了起来。
此时,两人的追逐也引起了渔民们的注意。
上次在陈菁菜地里捣乱的小男孩也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
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反而还在旁边拍手鼓掌给他们加油打气。
小男孩:“……快打呀!对,用膝盖顶他!喔,揍他!哥哥你别怂啊!反击啊!摔她啊!”
白可:“……”
白可抬起头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快走,别在这里!”
小男孩激动地比划着:“打啊!别管我,你们继续打啊!”
“……”
白可刚要拿陈菁那一套让他滚蛋,凶手趁着她分心的空档,卯足了劲强撑起身体把白可从背上掀了下去。
白可倒地的瞬间,他一把抓住了前方吃瓜的小男孩,将地上的瑞士军刀捡起来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然后,当着白可的面利落地划开了他的脖子,将小男孩丢给了她。
小男孩懵了。
直到血流下来似乎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当场大哭起来。
白可急忙捂住小男孩脖子上的伤口止血,看到夏京彦过来了,把小男孩塞到他怀里,还要去追。
夏京彦再次一把拽住了她。
“别追了!”
如此穷凶极恶之徒,她就不知道害怕吗?还要追?
白可压根没听进去他的话,“他跑了,快放手!”
夏京彦一手捂住小男孩的伤口,一手拽住她,并不松手。
白可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目光盯着前方急得跳脚,“放手!”
“他根本不在乎杀死多少人,你这样追出去,就没考虑过后果?”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看不起谁呢这是?他还能伤得了我?我徒手杀狼杀熊都没怕过,一个瘦竹竿怕什么?他要敢刺我一刀,我就刺他10刀。放手!”
夏京彦:“救人要紧!”
眼看着凶手越来越远,白可跳起来迎头朝着他的脑门一撞。
夏京彦被她这铁头撞得眼黑了一下,顺势松手。
可当她再抬眼看去,凶手早已消失在了巷陌之中……
*
医院。
急症室走廊外。
上官拂晓和高善言接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夏京彦和白可正坐在椅子上。
一个在头,一个在尾。
夏京彦的额头有些红肿,白可则赤脚踩在地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太对劲。
高善言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走了过去:“师父,陈菁怎么样了?”
“昏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夏京彦哑着嗓音问上官拂晓:“警察那边怎么说?”
“他们说这个事情不新鲜,也不是第一次了。”
"嗯?"
上官拂晓在他旁边坐下:“据说自从陈菁搬到小渔村以后,差不多每年总有那么几回被人找上门算账的。陈菁从来不追究,他们以前也抓到过,但没用的,还是会再来。每次都是又吵又骂,险些闹出人命,这还是第一次。”
"算什么账?"
“还不是因为20年前的那三头起火的案子。当年很多人因为她的报导去找尸体,结果可以说不死也疯。活着的那些家属都认为是因为陈菁造成的悲剧,所以就把仇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高善言惊呆了,“这些活着的,怕才是疯的那一批吧?”
白可冷冷地打断了他们的话:“动手的人,和20年前的那些人无关。”
上官拂晓满脸不信:“你怎么确定就无关的?”
“你见谁吵架戴口罩戴墨镜对线的?骂脏话别人听得清楚嘛?”
“……”
“如果只是为了找她的不痛快,大可不必杀人。或者那么多年了,何必等到现在才动手?还是偏偏在她要告诉我们第三颗头在哪儿的时候。”
高善言赞同地一个劲儿点头:“对对对,这人非常有问题。”
白可转头看了一眼上官拂晓:“我告诉你的几个特征,警方那边有做排除吗?”
“排除过了,没有。陈菁所住的这村子里人口都没过百,几乎都是老弱妇孺,有这个身高的屈指而数,还都是中老年人。”
“他身上有海水的味道。”白可再次强调了一遍。
这味道说明这人一定是常年生活在海边,但又和这小渔村无关。
到底是什么人?非要将陈菁置于死地?
是害怕她对他们说什么吗?
“他身上有什么味道都没用。所有监控位都没有拍到他。”上官拂晓朝着白可泼了一盆冷水。
白可皱了皱眉:“我追他的时候很多渔民都看到了。”
“别提了。”上官拂晓摆手,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我告诉你们有个邪门的事情。小渔村的人说,根本没有什么黑衣人,他们只看到你一个人在村子里乱跑。”
“……”
白可愣住了。
怎么可能没看到?
上官拂晓:“他们说你可能中邪了!”
白可:“真要中邪那小男孩的伤怎么解释?”
“这就更离谱了。小男孩的家长一口咬定小男孩没见过你说的凶手,甚至还怀疑是你干的。”
“……”
明晃晃那么大个活人,说没看到?
“我可以非常确定,那是一个人,一个活人!”白可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道。
上官拂晓看向夏京彦,他正看着地面发呆,侧颜清俊冷冽,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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