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雪婆婆瞅着自己,他赶紧又补了一句,“谨防有诈。”
雪婆婆目光落在信上,“约我在荒泽死地见面,为何要在荒泽死地?有诈?见一面又能奈何我?”
白无涯试着问道:“母亲,您莫非想去赴约?”
雪婆婆:“我倒要看看是人是鬼。”
白无涯:“母亲,恐有奸谋,还是让儿子代为走一趟吧。”
雪婆婆回头,“你认识银姬吗?”
“……”白无涯一怔,思索着摇头道:“儿子开始行走办事时,那女人已经传出了死讯,并未见过。”
雪婆婆:“那你怎能确认真假?”
白无涯:“要不让圣地见过她的老人走一趟。”
雪婆婆摇头:“不用了。信上说了保密,若真是本人,突然找我必有目的,其他人去有些事怕是说不清楚,还是我亲自走一趟的好。真要有什么圈套,我要脱身,也拦不住我。”
……
天魔宫内,汗流浃背的乌常手捧书信,目露惊疑不定神色,口中喃喃着,“银姬……”
一旁的黑石疑惑道:“圣尊,她不是死了么?”
乌常缓缓摇了摇头,“当年她的死讯的确是有些蹊跷,她和罗秋的感情不一般,说什么突然遭了歹人的毒手,却又不见罗秋有什么太大动作,这已经是很不正常。根据种种迹象看,我当初的判断应该是罗秋亲自下了毒手。现在突然冒出约我见面,看来当年的事的确有蹊跷。”
黑石:“这信会不会有诈?”
乌常:“银姬是我结拜大姐,至今为止,她依然是我最喜欢的女人,奈何有缘无分,对于她的字我印象很深,很熟悉。字可以模仿,但字中的韵味却难以模仿,应该是她的字没错。再说了,就算有诈,弄什么诈不好,为何偏偏弄出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人出来?”
黑石:“可突然冒出约见,确实很蹊跷啊!”
乌常:“是真是假,一见便知,出不了什么事。若区区一个圈套就能置我于死地,我也活不到今天。”
……
大元圣地,元色手中的瓜扔掉了,一手拿信,一手连挥,“退下,都给我退下!”
歌舞停下,一群妖娆女子纷纷退离,唯独元妃一人在旁未走。
一双眼睛已恢复正常的元色大感惊奇的模样,“银姬?难道这女人没死?”
左眼扣着粉色皮罩的元妃,独眼闪烁道:“圣尊确定是罗秋的夫人?”
元色摇头:“这个让我如何确认?”说着又啧啧摇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人的确是漂亮,长的跟仙女似的,加之达到了元婴境界的修为,人又温柔可人,当初被罗秋给占了,真正是把我给羡慕的流口水。别说罗秋了,若乌常当初把她献给我的话,有此女帮忙说话,我只怕也难挡这温柔攻势,不好对这女人的弟弟下手。”
话到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瞥了眼边上,发现元妃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当即又改口道:“话虽这样说,但我不会像罗秋那般冲动,此女来历不明,罗秋是昏头了,可谓中了乌常的美人计。换了是我,定不会让乌常得逞。”
“因为这女人的修为,当初各家都颇为忌惮,罗秋当年为了这女人,可谓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若不是后来乌常崛起,与罗秋联手对抗,这女人只怕早就遭了大家伙的毒手。”
元妃:“传言是罗秋杀了她,圣尊觉得可能复活吗?”
元色:“人突然消失了,罗秋那边说遇害了,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嘿,是真是假,见见便知,我倒要看看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元妃:“明知蹊跷,还要去见,看来圣尊对她一直是念念不忘啊!也是,当年我还年轻,虽只是下面的一个小跟班,但我也见过她,的确是长的跟仙女一般好看,连身为女人的我看了都羡慕。人漂亮,又极得罗秋的宠爱,罗秋为了她可谓不惜和天下人作对,哪个女人看了不羡慕。如此美色,圣尊不惜犯险,可以理解。”
话中满满的醋味,元色闻听哈哈大笑,伸胳膊搂了她暴露在外的光溜溜蛮腰,“夫人,此言差矣,如今我心中只有夫人一人。”
换了以前,这话她也许还能当甜言蜜语给咽下,如今一想起被挖去一眼的事,心中便像是扎了一根刺一般,略带嘲讽道:“是吗?这里的歌舞姬哪个没被你宠幸过?我看你是喜欢一群女人围绕你争宠的滋味。若心里真只有我一人,你可敢对天下公开你我夫妻的名份?”
元色手在她臀上拍着,叹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不公开,也是为了保护你呀!是不是还在为眼睛的事生气?你应该知道,我少一眼事小,但却影响我打斗时的反应,如今正逢局势多变的时候,牧连泽和长孙弥都死了,我若不保,又岂能保你?你放心,鬼医那边定会为你找到合适的。”
……
“银姬?”无虚圣殿内,督无虚捧信沉吟着,久久不语。
……
“这女人还活着?”天蓝圣殿内,拿着信的蓝道临亦惊疑不定。
……
一道人影蹿入了山谷中,牛有道和云姬立刻警惕。
袁罡不在,在另一地负责看守吕无双,这边碰面的人也不宜让吕无双看到。
来人自报一声,“是我。”是西海堂的声音。
牛有道也回了声,“是我们。”这边也易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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