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了?什么情况?昊真与车不迟三人皆惊,皆第一时间匆匆赶到大门口。
门开,门外火光熊熊,一支人马将王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看穿戴是京畿护卫大军。
双手拉了拉肩头披着的外套,昊真走下台阶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一将上前拱手道:“英王殿下,近期京城有晋国谍寇肆虐,为保护王爷安全,奉摄政王旨意,末将率人马前来护卫,王爷不必担忧。”
“摄政王?”昊真勃然大怒,厉喝道:“哪来的摄政王!让开,我要进宫见陛下!”
一名玄兵宗修士露面,沉声道:“王爷还请自重,请入内安歇,静候陛下旨意!”
谢龙飞当即上前,拉了一下昊真,并回头示意了一下,车不迟与高渐厚立刻上前左右挽了昊真的胳膊。
车不迟低语:“王爷,不可冲动!”两人近乎将昊真给拖了回去。
此时谢龙飞方上前对那玄兵宗修士拱了拱手,“师兄,还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分开围着的人马,到了外面偏僻之地,谢龙飞低声道:“师兄,究竟怎么回事?”
玄兵宗修士亦低声道:“谢师弟,齐国已经变天了,这事你就不要掺和了,这是宗门的意思,也是三大派宗门的意思,我也是奉掌门法旨行事……”
稍候,谢龙飞回府,命府中护卫关闭了大门,匆匆来到正厅与昊真等人见面,后者免不了问情况。
情况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齐皇昊云图身体有恙,目前的局势下三大派觉得昊云图的精力不济,已经无法掌控内外交困的局势。与其等到昊云图的身体状况突然恶化导致到时候措手不及,闹得诸王争权内部大乱,不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住内部局面。
三大派已经选了玉王昊鸿接位,在三大派的支持下,加之昊云图的身体状况,满朝大臣基本上已经倒向昊鸿,有异议者皆被控制住了。
不过昊云图却不肯交权,昊鸿无法顺利上位,只能暂定为摄政王。
昊鸿怕诸王作乱,下令京畿护卫大军将各王府给围了,也就是暂将诸王给软禁了,若有哪个王爷敢擅闯离开,旨意是杀无赦!
那些掌控京畿兵权忠于昊云图的将领,也被三大派突然间之下给控制了,这才顺利调动了京城护卫人马。
宫中禁军中的一批统领,死忠于昊云图者,已经被直接血洗了。
而昊鸿,已经直接进驻了皇宫行摄政王之职。
“这是谋逆篡位!”昊真一拳砸在了桌上,恨声不已,他隐忍多年,却事发突然,可谓连一点准备都没有,不甘心呐!
车不迟、高渐厚、谢龙飞又何尝不是黯然神伤,宗门的突然决定,事先毫无征兆,他们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们和昊鸿的关系又何尝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平常已经在暗中,已经在宗门内长期为昊真争取拥戴的人心,如今宗门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们又能怎么办?能抗命不遵吗?
“三大派能选定玉王,不是没有原因的,玉王身后有手握兵权的呼延无恨呐,目前的局势下,三大派怕是也要看呼延无恨的脸色行事。”高渐厚仰天一声长叹。
不管怎么样,他们毕竟是三大派的弟子,还有退路。
昊真目光闪烁,他却没了退路,生死怕是皆要系于昊鸿身上,回头昊鸿会怎么处置他,他心里根本没底。
天微微亮,英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洗漱后穿戴整齐的邵柳儿现身了,已经听说了外面的情况,进入正厅,一脸担忧道:“王爷,出什么事了?”
……
“摄政王?什么摄政王?”
呼延府外,照样是大批人马围困,一帮军中退役的家奴毫不畏惧,手持刀枪在门前与大军对峙。
明明是围困人马人多势众,可面对这些老弱病残的家奴,似乎都心虚的很,明显底气不足。
已是大腹便便的昊青青手提宝剑,在门口大呼小叫,“让开,我要见父皇!”
大军不肯让开,昊青青怒了,唰一声拔剑在手,“让不让开!”
为首将领沉声道:“公主,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若敢硬闯,休怪我等不客气!”
一断了几根手指的老奴闻言勃然大怒,挥刀指去,“方野,想想你给老子牵马坠蹬的时候,老子可曾亏待过你?今天你敢动小主母试试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为首将领神情抽搐,目光扫了扫眼前对峙的一群老弱病残,头疼不已,真要对这些人乱来了,他今后恐怕要在军中丧尽人心,恐难再在齐国军中立足。
“不客气?狗东西,竟敢作乱到我家门口来!”一脸络腮须的呼延威冲上来就是一脚。
咣!为首将领被一脚给踹的踉跄后倒,被身后一群人扶住。
几名修士上前拦住,沉声道:“呼延威,不得放肆!”
呼延威怒吼,“你们三大派有本事把我给宰了,否则老子今天就放肆给你们看!”
几名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时候谁敢杀呼延无恨的儿子,谁敢动?真要动了的话,宗门那边交不了差。
为首将领站直了,摁了摁肚子,上前,示意几名修士退开了,近了呼延威身前,低声道:“小将军,体谅下我们这些人的难处,我们也是身不由己。你待会儿命一下人出去采买,暗携金翅向上将军传讯,我这边不会仔细检查。目前的局面只有上将军发话才有用,你我面对三大派挣扎于事无补,如今只有上将军能震慑宵小,唯上将军一言可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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