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漆黑一片,狂风暴雨,风急浪高。
暴雨之后,云开雾散,月光倾泻在渐渐恢复平静的海面。
海上这异常天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海岛上突然亮起大片火光,一只只火把上船,渐渐有船只开始从海岛旁离开……
白云间,一间厢房内,雅致安静,魏除独自静坐饮酒。
风花雪月,他也是这里的常客。
门开,秦眠进来,欢笑招呼道:“魏爷,您最近可是难得来了。”
转身关门,来到魏除身旁坐下后,脸上笑容瞬间收敛。
“什么事急招我来面谈?”魏除低声问了句。
秦眠边帮他倒酒,边低声回:“你要对牛有道下杀手?”
魏除回头看来,问:“有什么问题吗?”
秦眠:“这事用不着你动手,上面会帮你处理,你现在要做的是,消失一段时间。”
魏除皱眉:“什么意思?”
秦眠:“确切地说,是要你假死一段时间,你不死,牛有道不会离开齐京,就没办法下手。”
魏除略作沉默,“我假死,金王那边如何交代?”
秦眠:“这个,你自己斟酌,你对金王比我们都了解。”
魏除颔首,不过还是有些不解,忍不住问了一嘴:“上面为何会突然想到帮我解决掉牛有道?”
秦眠摇头:“规矩你清楚的,有可能牵涉到组织内的其他的人和事要进行保护,不该问的不要问。同样的,我只是代上面传话给你,具体原因上面也不会告诉我,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我遵照执行便可!”
她的确不清楚上面为何突然要对牛有道动手。
魏除叹了声,又徐徐道:“来此多年,一直未见过香主,能不能帮忙联系让我拜见。”
秦眠:“不行!你干系重大,上面为了把你妹妹扶上那个位置,为了把你安插进金王府,花了太多的心血,绝不容许有任何的失误,你的身份是绝密,只能和我单线联系,香主并不知道你的存在,这也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保护你!我这么多年一直待在齐京没挪动,就是为了保护和配合你,这是我的主要责任,上面不宜再让第二个人知道你的存在!”
她和魏除来到齐京的时间都远早过苏照,而魏除和苏照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好吧!”魏除无奈点头,起身道:“这事我回去再琢磨一下,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秦眠伸手摁在他肩头,将他摁坐下,“来了就不要让人怀疑。我帮你叫两个姑娘,你好好放松一下再走。”
安排好了这边,秦眠回了后院,直接到了苏照的房间。
苏照正在换衣服,见她进来,问:“都准备好了吗?”
秦眠:“准备好了。东家,其实你没必要亲自前往,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你亲自去一趟没什么意义。”
苏照:“不行,不亲自看到这批战马安安稳稳全部上船,我心里不踏实!”
两人再从屋里出来时,苏照已变妆成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
下楼来到一偏僻角落,秦眠将一假山推转,下方露出一装满水的洞口,犹如水井。
苏照直接钻进了水洞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眠等了会儿,才缓缓推动假山复位,将水洞洞口给遮掩住了……
巷子里,一家看似寻常人家的小院,令狐秋走到小院门口看了看,抬手咚咚敲响了门。
门缝里明显有人朝外窥视了一下,接着院门迅速打开,红袖露面,欣喜道:“先生,您回来了。”
令狐秋没吭声,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他的反应让红袖心虚不已。
“先生。”闻声而出的红拂行礼,没换来回话,反倒将令狐秋顺手递来的金翅笼子给接了个满怀。
姐妹两个相视一眼,跟着进了内堂,红袖迅速斟茶倒水。
走到主位转身坐下的令狐秋摆了摆手,“别忙了,说正事吧。”
二女走上前,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红拂先出声赔罪道:“先生,是我们姐妹办事不利,失手了!”
令狐秋目光在二人脸上扫了扫,沉声道:“上面说了,这事是上面自己没安排好,说这次的失手怪不得你们,反而连累了你们,上面让我代为说声对不起!”
二女一起欠了欠身,红袖问:“究竟出了什么事,上面怎么可能连个红娘都治不住,就算扶芳园倾巢而出也不可能啊!”
令狐秋:“疏忽大意了,也实在是没想到,管芳仪那贱人深藏不露,手上居然有上品天剑符,还有一把上品开山符,派去的人根本拦不住她,以至于上了她的当,才让她给走脱了。”
天剑符?二女面面相觑,满眼惊讶。
红拂问:“她手上哪来的天剑符?之前为何一点风声都没听说?”
令狐秋:“这个重要吗?你们传出的消息说的不清不楚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怎么会被管芳仪给赶出了扶芳园?”
红拂道:“与牛有道私会时,不想管芳仪突然出现,被她给撞破了,她争风吃醋之下将我们姐妹赶了出来。”
令狐秋:“上面不清楚情况,我还不清楚吗?当然,有些事情上面也不会在乎。管芳仪是久经风流韵事的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识过?齐京红娘的招牌能挂这么久,有那么容易为个男人争风吃醋吗?若仅仅是一般的私会,没做什么的话,不说我的面子,难道牛有道还拦不下来?你们两个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已经跟牛有道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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