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嗝!”
赵吏真是饮酒过量,接连打起酒嗝,口中也是吐露出一大片又一大片的酒气,却也是呛到了夏冬青,使得夏冬青脸庞上露出一副很难受的表情。
“赵吏,你真就醉了,赶紧去休息吧!”
夏冬青没好气地说道。
说着话时,他还轻轻捂住自己的口鼻,露出一副很厌恶的模样。
“我还没讲完呢!不着急去休息!”
赵吏依然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夏冬青听了很头疼。
“行,行,你就继续讲你的故事吧,我听,我听。”
他揉了揉眉心,很无奈地耸了耸肩。
“这……不是故事!”
赵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仿佛要炸毛了,脸色也是有些恼怒。
夏冬青连忙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你的妹妹出生时,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作为蚩尤的容器。”
“但是,总有一些人,不愿意见到蚩尤复活。蚩尤,这是上古年间的原人首领,与天女产生了爱情。然后,爱情只是美人计,天女害死了蚩尤。失去首领的原人,被神轻易灭亡了。”
“蚩尤的妹妹茶茶被封为冥王,维系起人间生死轮回。”
赵吏诉说着历史,诉说着那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叶笑表情平静,没有生出来多少波澜。
这些事他都心中有数。
夏冬青的表情则很精彩,觉得赵吏的故事,讲地虽然天花乱坠,可却无法让他选择相信。
神?
天女?
原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
“赵吏,你!”
夏冬青刚想要说赵吏是在瞎扯时。
那知。
赵吏却是忽然话锋一转,“所以,蚩尤想复活这是神不愿意见到的。因此,神又一次派遣昆仑的天女动手。天女准备用天雷将蚩尤的灵魂彻底轰碎,彻底炸地魂飞魄散!”
话说到这里时。
他语气停顿,别有深意地望了眼夏冬青,看起来他似乎还是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
夏冬青很认真听,只不过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赵吏的每一句话。
始终坚信认为,赵吏就是在讲述一个跌宕起伏、离奇又诡异的故事。
话本里的故事,又那能够当真呢?
接下来,赵吏有板有眼地继续说道。
“然而,这世间的事,十之八九不如意,天女行动时出现了一些意外,导致,她炸死了你的父母、你的妹妹,而你却留了下来。事后,蚩尤的灵魂被我放在了你的体内,并且蚩尤陷入了沉睡。”
有那么一瞬间。
夏冬青信了,可转念一想,他又笑了,赵吏仅仅只是在讲故事,他又如何能够把虚无缥缈的故事当真呢!
这时,他将目光落在不为所动的叶笑身上,满脸堆笑地说道,“叶哥,赵吏这故事很精彩,也很天马行空哈!”
若是一般人,还真就是会认为赵吏在讲故事。
可是,叶笑心知肚明,这并非故事,而是事实。
“冬青,这不是故事。”
他并没有打算隐瞒夏冬青。
尽管,真相对夏冬青很残酷,甚至可能会让夏冬青没有活下去的欲望,或者选择一些极端的寻死办法。
可是,他还是不满意欺骗夏冬青。
顿时间,夏冬青的表情很精彩。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兴许他不可能会相信。
可叶笑的话,他有几分信了。
“叶哥,你逗我玩的吧!”
夏冬青脸庞上勉强挤出一丝丝笑容。
叶笑沉默不语。
霎时间。
夏冬青心绪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再联系起过往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他的心态渐渐有些崩了。
不是故事。
那他就是蚩尤的容器?
若真是这样,他的命运是不是太悲惨了?
“唰唰!”
愈想,夏冬青的脸色一片惨白。
“冬青,在你身上有着蚩尤沉睡的灵魂。蚩尤对你来说,始终是一个隐患。可我没有能力帮你摆脱蚩尤。”
赵吏嘴角上泛起苦涩的笑容。
如今,夏冬青在看赵吏,赵吏那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分明就是脑子很清醒。
“我……容器,那我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夏冬青面容苦涩,原先他的心态很是乐观,可是一想到赵吏先前所说的话,并非故事,他就感到心里一阵难受,那似乎是心如刀割的感觉,那好像是对于未来的绝望。
他的人生毫无意义。
他就是一个可悲又可怜的容器。
赵吏、叶笑都沉默了。
“为什么赵吏,你要跟我说这些事?”
夏冬青满脸沮丧,就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完全没有了士气。
“本不应该与你说的,可是,发生了一些很糟糕的事。神,又下达了新的旨意。要灭掉蚩尤,包括你这个容器。”
赵吏无奈叹了一口气,也是吐露出事情的缘由。
叶笑听地有些懵圈。
神为何会下达这样的旨意。
据他所知。
神很有可能就是那一尊神秘又古老的古神泰山府君。
就说泰山府君在昆仑之前就已经存在无数年。
甚至,神死后去的地方,就是泰山。
“为什么?!”
夏冬青表情很狰狞很扭曲,也充满着无助与不甘心。
神与蚩尤的恩怨情仇,他不想知道,也不想理会,更何况他也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
可他做错了什么?
神为何灭掉他?
他的父母、他的妹妹又做错了什么?
愈想,夏冬青只觉得他的心灵开始变得脆弱起来,他更是抱头痛哭。
“神做事需要理由吗?不!不需要!”
也就在这时,一道无奈又充满讽刺意味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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