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劝慰道:“不敢见也得见,黛安,眼下只有汉斯才具有翻盘的能力,我们必须尽快见到汉斯,哪怕多争取到一分钟的时间,对汉斯来说,也是多了一分的希望。黛安,我们必须立刻出发,我们醒来的时间已经晚了,从酒店到港口还有不短的路程,我们没时间耽搁下去了。”
根据汉斯制定的B计划,不管两路人马遇上了怎样的意外,只要人还在,还能有行动的自由,那么,必须在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之前登上货轮。而黛安莱恩和库里因为夜间吸入了吴厚顿的迷香而导致第二天醒来的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十点多钟,连赶慢赶,待黛安莱恩和库里登上货船时,比预定的时间还是晚了十五分钟。
汉斯已经换去了铁路工人的装扮,此刻,正以一身休闲装等待着黛安莱恩和库里的到来。黛安莱恩登上船来,一见到汉斯,便红了眼眶:“汉斯,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计划,我弄丢了那枚玉玺。”
汉斯面若沉水,道:“这个结果在我的预料当中,黛安,你不必过于自谦,现在,我很想知道整件事情的过程。”
黛安莱恩哭诉道:“汉斯,过程还重要吗?我弄丢的玉玺才是真品啊!”
汉斯沉下了脸来,道:“黛安,在出发前,你父亲一再叮嘱,这个项目由我负责,你只是配合。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将丢失玉玺的过程告诉我!”
黛安莱恩硬撑着整理了一下情绪,道:“昨天晚上,火车到站后,我和库里按照B计划携手走出车站,上了威亨酒店的专车,这期间,保镖们距离我们至少有十米远,上车后,我们按照你的指示,没有保镖跟随,一路顺利平静住进了酒店,路程中,没有发现被跟踪的迹象。但是夜间却出现了意外,我们房间的窗户被挖了一个手腕粗细的洞口,而我晚上锁的好好的卧房门也被打开了,库里在客厅中毫无反应,而我也失去了应有的警觉,那枚玉玺原本是放在我的枕边的,可醒来之后,他却不翼而飞了。”
汉斯的面庞中闪现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他点头应道:“他终究还是输给我了!黛安,你做的很好,我说过,你们只需要做出保护玉玺的姿态,并不需要为止冒险,你出色的完成了我的指令。”
黛安莱恩苦楚道:“可是,汉斯,你拿走的那枚玉玺是假的,我留下的那枚才是真品,我必须承认,是我对你的多疑才造成了整个计划的失败,汉斯,是我连累了你。”
汉斯冷冷笑道:“黛安,我知道你受过最为严格的训练,可是,那些训练只是表面上的能力,你父亲将你交给我,其目的无非就是想让你多一些江湖历练。黛安,虽然我很庆幸你能对我产生怀疑,但我还是要明确地告诉你,若是你能影响了我的计划,那我就不是你父亲所倚重的汉斯了。”
黛安莱恩惊道:“汉斯,你在说些什么?难道说你早已经看破了我的计划?”
汉斯掏出了香烟,慢吞吞抽出了一支,叼在了嘴上,再拿出火柴,转过身遮住海风,点燃了香烟,惬意地抽了一口后冷哼道:“我并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我能做到的仅仅是不允许别人影响到我的计划。所以,黛安,你丢掉的不过是一枚赝品,而真品已经被我带到了船上。”
黛安莱恩惊喜道:“你是说在我对真品及赝品调包后,你再次调包了回来?”
汉斯抽了口烟,漫不经心道:“我的年龄可能是有些大了,很多事记得并不清楚,我已经想不起来你是否曾经违背过我的计划,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从火车上拿走的那枚玉玺,才是真真正正的真品。”
黛安莱恩露出了妩媚的笑容,道:“谢谢你汉斯,我懂得你的好意,请你相信我,经过这一次的教训,我不会对你再有任何怀疑。”
汉斯道:“这并不重要,黛安。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在我身边多次出现犹如幽灵一般的那个人影真实存在。便是他,在你们房间的窗户上挖了个洞,吹入了他的独门迷香,只要稍微吸入一丝就会陷入沉睡,他迷昏了你俩,然后从容不迫地盗走了玉玺。现在最关键的是那枚赝品玉玺能不能骗得了他,或者说,他需要用多长时间才能识破我们的骗局……如果,他已经识破了,那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是放弃,还是坚持?假若要坚持下去,他的下一步行动又将会是怎样的呢?”
黛安莱恩道:“他不可能追到船上来吧?”
汉斯抽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头弹飞,道:“他得到了那枚赝品,就应该知晓我已经觉察到了他的存在,以他的个性,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我并不认为他会继续坚持下去。可是,谁又能说得准呢?万一他真的和安良堂的曹滨或是董彪扯上了关联,或者是被诱惑,也或者是被逼迫,总之,他改变主意也不是不可能。”
黛安莱恩道:“如果是这样,难道我们不应该集中人手将轮船彻底清查一遍吗?”
汉斯再点上了一根香烟,缓缓摇头道:“没有作用的,黛安,轮船那么大,他若是想藏起来的话,我们再增添十倍的人手也找不到他的。他是我所见识过的最擅长隐身的人,没有之一。不过,同样是因为轮船那么大,我汉斯要是藏起一个什么东西,他也一样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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