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回京之后,凌柱将训练海军的事情先放了放,重新操练起护军营,他明白如今的重中之重就是平叛西北,康熙缺的是银子,只要不禁海,凌柱觉得怎么样都行。按照原先所想,去看望了一趟罗刹国的皇帝,很是敲了一笔,然后顺便吩咐护卫要要严加的看管照料,说了一声回见,潇洒的离去。
进宫见了康熙,凌柱撇嘴道“皇上,罗刹国太穷了,只敲到这么区区的三十万两银子。”还没等康熙有所反应,凌柱嘴角露出奸笑,“奴才有个法子,不妨将保皇党的名单卖给摄政女王,兴许还能再敲出银钱。”
康熙看着面前的银票,很是无语,总感觉脚痒痒,凌柱毫无自觉地的轻声嘟囔“蚊子在小也是肉呀。”康熙在口中的茶喷了出来,不停的咳嗽,李德全忙上前轻锤后背“万岁爷,万岁爷。”脸上也透着笑意,凌柱毫无自觉,讪笑着,康熙你怎么会明白,那些耻辱的条约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
“朕让你训练的护军营如何?近卫军若是出征,朕可指望着他们的忠心呢。”康熙推开李德全,嗓音由于咳嗽有一分的沙哑。
“皇上,护军营的还是忠于皇命的,只是训练有些松弛,奴才已经重新修整过,有些有心思的兵士奴才也都劝解过,闵成统领...”
“劝解?全部给朕罢免官职,永不录用。”康熙坐直身子,轻咳了两声“朕可以容忍闵成的一时疏忽,他是在沙场上立过战功的,朕都记得,但是同皇子们纠缠不清的人,朕是容不下的,也得给老四个交代。”
“奴才遵旨。”凌柱不再吭声,康熙淡淡叹了一口气“朕恩赏老四福晋,你可以放心,京城再没有任何人敢冒犯于她。”
“谢,谢皇上。”凌柱跪地,康熙紧皱的眉头“起来,朕说过要当心你的膝盖,朕还指望着你呢,西北之事你怎么看?朕欲用十四阿哥,他的心性你看是否可行?本来杨康是最佳人选,但朕身边离不得他,朕的儿子都长大了,而朕却垂垂老矣,只能勉力压住他们的心思。”
“皇上,十四阿哥是好人选。”凌柱晓得康熙这么问,心里已经有所决断,才不会做无用的反驳,但是想到胤祯所作说为,想到他的大将军王,不给他下点绊子,也不甘心,面露迟疑的神情“十四爷兵书战册读的通透,自是统兵之人,只是奴才觉得他性子不够沉稳,皇上还要选个平稳之人给十四爷压阵脚才成。”
“你的顾虑朕晓得,朕现在可信可用之人着实不多,朕不会让老十四单独统兵。”凌柱诧异的抬头,康熙眼里闪过一丝得色,将圣旨递给凌柱,李德全暗叹,这得多大的信任?凌柱展开一看,彻底的僵住了,赶忙合上,挑起大拇指,轻声赞叹“高,高,实在是高。”康熙爽朗的大笑,用手指轻点凌柱,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眼里却透着激赏信任,即以那分众人渴求的亲近之意。
康熙这被凌柱赞的飘飘然,而雍亲王府却风波渐起。齐珞松缓过来以后,收拾停当就亲自去了秦嬷嬷的住处探病,而且有意让王府的所有人都晓得秦嬷嬷是她极为看重的人,让再敢对秦嬷嬷别有心思之人都要好好的掂量一下。
秦嬷嬷在王府单独有个小院落,也有六名婢女服侍着,看见齐珞到来,婢女忙请安行礼,齐珞闻到浓浓的汤药味道,拧紧眉头轻声问“秦嬷嬷还没有见好?怎么这么大的药味?”
“回福晋,嬷嬷身子好上不少,只是汤药却是不断的,这也是遵大夫的嘱咐。”齐珞本来还坚定秦嬷嬷不会有事的心,立马紧张起来,快步向里屋走去,绕过三扇的红木屏障,药味反倒是少了,只有浓郁的花香,秦嬷嬷半躺在塌上,披着雨过天晴蓝半新挂子,正出神的望窗外盛开的桂花,眼底透着几许的哀思怀念,嘴唇微动听不清在说什么。
秦嬷嬷脸色泛黄,瞧着就一副病态,齐珞特意加重脚步的声音,每个人都有往事,既然信任她不会伤害自己,何必去探究呢?
“福晋。”秦嬷嬷急欲起身,齐珞疾驰两步按住她稍显瘦弱的肩头,“你莫要动。”顺势坐在塌上,秦嬷嬷试了几次都被齐珞按住,也就不动了,歉然的说道“奴婢失礼了,何德何能让福晋如此厚爱奴婢。”
“秦嬷嬷,你是我最信的人,在我身边教导帮衬,我自是心存感念。”齐珞看着她眼角眉梢处深深的皱纹,脑后的银丝,更是觉得心中难过,不夸张的说,若没有她在身边,自己恐怕早就被算计了吧,哪能有如今的局面,而且是她教导自己适应这个时代,甚至不好动手的事情,也都是她在背后解决。
“这都是奴婢的本分,能服侍福晋也是奴婢的幸事。”秦嬷嬷眼里含着笑意,瞧着懵懵懂懂的闺阁少女,一步步坐稳雍亲王福晋的宝座,甚至兴许还会更加尊贵,她又何尝不觉得欣慰?此生她也不会有儿女,对于齐珞自然多了一分疼惜关爱。
“你的身子如何?总是说见好,可是我还是不放心,若不然让太医来瞧瞧?”虽然不能全凭着名气,但是太医院的招牌还蛮响的,外请的大夫兴许医术不错,但总担心是被人收买,齐珞暗自感叹,在古代就连看个病都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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