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坏话?”李易回头看着柳二小姐,诧异道:“如意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也不是很早。”柳二小姐双手抱剑,说道:“在你让心怡离我远一点的时候。”
李易摆了摆手,说道:“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如意姐姐打哥哥的屁股。”永宁看着他,提醒道:“哥哥刚才说打别人屁股的都是坏人,所以如意姐姐是坏人……”
“小孩子不要乱听别人说话。”李易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打是亲骂是爱,一家人要相亲相爱,心怡如果不听话,如意姐姐也会打心怡的屁股的,那也是疼爱……”
永宁立刻捂着小屁股,后退几步,看着柳二小姐,问道:“那如意姐姐打哥哥的屁股,是因为哥哥不听话吗?”
李易心道小孩子心思就是单纯,柳二小姐揍他哪里是因为他不听话,完全是因为他自己作……
永宁看着如意,可怜兮兮的说道:“心怡会好好听话的,如意姐姐不要打心怡的屁股好不好?”
“打是亲骂是爱?”柳二小姐换成单手拿剑,另一只手揽着李易的肩膀,说道:“我们去那边,让我好好疼爱疼爱你……”
李易想要拿开她的手,摇头道:“不用了吧,我可是你姐夫,让人看到了不好……”
无论他用多么大的力气,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就是纹丝不动,柳二小姐笑了笑,说道:“不用客气,一家人嘛,就应该相亲相爱的……”
“打是亲骂是爱……”永宁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进了另一个院子,喃喃道:“如意姐姐打哥哥的屁股,是因为爱哥哥吗?”
“你如意姐姐打你哥哥的屁股,不是因为她爱你哥哥,而是因为你哥哥爱她……”蹲在门口的老方摇了摇头,看着她说道:“你还小,这些事情,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柳二小姐在院子里好好疼爱李易的时候,蜀州长史刚刚走进刺史府。
显然,刚到蜀州,便遭遇了山贼,又看到永州县令和山贼勾结的一幕,景王殿下是动了真怒,下决心要清除蜀州的匪患。
景王殿下有这样的心思固然好,但他在蜀州多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蜀州的匪患到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且不说蜀州山贼马匪多如牛毛,想要彻底肃清,需要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各县官府能不能拿的出来……
单说官匪勾结,衙门便是贼窝,是某些山贼的保护伞,便为此事造成了极大的阻碍。
蜀州七县,各个官衙,多多少少都会沾染一些此类事情,景王殿下的政令下去,下面出于种种原因,消极应对,就和之前的多次剿匪一样,根本不可能出什么结果。
剿匪无功,景王殿下颜面无光,说不得便会迁怒到他们这些人身上。
蜀州现在并无刺史,他作为长史,暂时掌管一切事务,自然也想着再往上够一够,坐实那个位置。
若是这第一件事就办砸了,惹得景王不满,显然不是一件好事。
剿匪能不能成功,暂且不说,殿下吩咐的五日之后,七县八品以上的官员都需要出现在永县县衙,这件事情,他须得办的妥妥当当的。
刚刚走进府衙,便对迎上来的师爷吩咐道:“立刻马上,让人快马去其他六县传信,告知八品以上官员,四日之内,必须出现在永县县衙,这是景王殿下的命令,若有违者,严惩不贷!”
那师爷立刻顿首:“是,大人,我马上去安排!”
蜀州辖下,除永县之外,还有六县,因地处偏远,几县论面积,要远胜寻常之县,但从永州出发,骑快马,到距离最远的济县,一天的时间也足够了。
……
济县县衙。
济县县令刚刚送走了从永县过来的信使,走回县衙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个景王,才刚到蜀州一天,便要召集所有人过去,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
他刚刚对那信使旁敲侧击的问过了,这次景王召集七县八品以上官员,应该是要共同商议剿匪的事情。
若是真的剿了济县的贼匪,他少了最重要的经济来源,还怎么娶第七房妾室?
“大人,您就放心吧,蜀王在的时候,不是也象征性的剿了几次匪吗,这些年上面剿匪的次数也不少了……”
在他身旁,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子笑着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要剿匪,我们配合就是了,至于能不能剿成功,那可就看天意了……”
“你不知道……”济县县令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景王,可不是一般人,还是小心为妙,你差人去告诉刘胡子一声,让他这段时间给我消停点,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窝里别出来,否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好,我马上去通知。”
“还有……”济县县令想了想,说道:“准备一下,我要马上启程,先去临县,这次还得和姓黄的商量商量……”
“我先派人去知会黄县令……”
“去吧。”
……
济县,某处山林中,十几座茅屋错落有致。
此刻,在茅屋之前的一个空地上,留着大胡子的男人看着对面的几名手下,皱眉道:“瞧瞧你们那个怂样,只不过是外面传了几句话,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了,他姓魏的这些年收了我们多少银子,我们要是完蛋了,他也得跟着完蛋,他敢剿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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