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家也是枝茂繁盛,有很多分支,陈家娶的这枝,不是嫡系,不是最有实力的,所以一半还要靠自己努力。
阮氏长的不算漂亮,性格也很一般,读书时又不认真,勉强混了个大学毕业就回家了。
陈永盛剑桥留学归国,当年也不想娶阮氏,并且有自己的大学女友。
可是在家族的势力之前,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娶了阮氏。
娶了阮氏之后,他一回国,以归国人才的名义,破格不用笔试,就参加科举。
刚入编就是正八品,然后一路爬升,四十岁不到,成为从三品左布政使,省府知府。
也是目前大乾国内最年轻的布政使。
陈永盛这时就觉的,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只不过,阮氏那支的实力也就到此,后面他们陈家还需要和更大的势力联姻,比如马家之类。
但现在马文博意外惨死,陈永盛就知道这事完蛋了,现在要重新找人。
他正坐在沙发上沉默,妻子阮氏披着睡衣走了出来。
陈永盛抬头看妻子,他对妻子毫无爱意,也看不起她不学无术,但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总归有了些感情。
阮氏平时喜欢打打麻将,跳跳舞,完全是一种官太太的生活,而且她长的不漂亮,身材也平平无奇。
要不出身比较好,陈永盛在大街上都不会看这种人一眼。
陈永盛长的玉树临风,在学校就是有名的帅哥,还好生的女儿像他多点,不然陈小苗姐妹都会没人要。
“在想什么?”阮氏轻轻坐在他身边。
“小苗已经二十多岁,该给她找婆家了。”陈永盛沉声道。
“我就知道你在考虑这事。”阮氏笑道:“这两天我也排了下,你看看有没有适合的。”
“哦,有谁?”陈永盛问。
“四川总兵吴澎的儿子怎么样。”
“吴澎自己是总兵不说,弟弟吴郁章是江南巡抚,吴家也她歹算大乾勋贵。”
“他儿子是律师,京城大状。”
陈永盛摇头:“吴三桂当年和马士英关系不错,吴郁章就是马家的人,马文博在我们这里死了,马家不会接受这种事,吴澎也不会愿意。”
“财政部侍郎郑传书儿子如何,年纪略大了点,听说还没成亲,现在好像在广东当同知。”
“郑芝龙家的?”陈永盛摇头:“郑家就当年的郑森做到了尚书,后面也和我们陈家一样没落了,郑传书年纪也大了,马上就要退,他儿子能做到知府就烧高香,不行。”
陈永盛一门心思要为自己往上爬寻助力,阮氏说了几个,都被他否定。
两夫妻很快面面相觑,坐在沙发上发呆。
大乾勋贵无数,内阁几十名成员,各地封疆大吏更是近百个,原本总有合适的。
可有些是他们政敌,有些看不上陈永盛,想找一个双方都对眼的,实在是太难了。
“我没事,你先去睡吧。”陈永盛这时轻轻拍拍阮氏的手背。
阮氏看了看他,向他点点头,起身上楼。
陈永盛自己也到了楼上书房,然后点了根烟。
他看看时间,差不多晚上八点半。
然后他拿了本书看了会,还是英语版的物理书。
陈永盛年轻时的梦想是当物理学家,可家族里硬要让他当官。
现在他虽然在当官,也喜欢当官,但有空还是会看看物理书。
身为剑桥大学物理学博士,陈永盛其实很有才华。
开始他当官的时候不理解,不愿意,现在他终于明白,在这混帐的社会里,除了官,其他都是蝼蚁。
就好像那个被马文博从楼上扔下的女孩,连个姓名,都无人知晓。
大概看了半小时书,陈永盛轻手轻脚回到卧室,房门虚掩,他推开看了下,阮氏已经睡着了。
他又关上门,回到书房,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但是很可惜,电话那头没人接,陈永盛有点失落,表情很不开心。
他挂上电话,双手捂着脸,无数的往事,缓缓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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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东阳县,四海大酒店。
中午的午餐因为有记者等在,所以他们没喝酒,晚上丁毅又单独请他们,县令严宽和冯建伟都喝了点酒,两人还各收了丁毅一张支票。
他们对丁毅都很满意。
年轻,会来事,懂做人。
丁毅在这次的桉件中,报功人员把严杰也报了进去。
但严宽知道,一次性不能升两个小旗,加上丁毅是布政使陈永盛的人,而他自己的儿子,这么敏感的身份,哪能上班两个月不到就晋升。
所以严宽也不急,他儿子不学无术,能放到锦衣卫有个编就算不错,严宽也没打算让儿子升多高的官。
但丁毅懂这么做,就让他挺舒服的。
晚饭结束后,有些人已经走了,包厢里现在只有两个人,丁毅被严宽拉在一边聊天,想走也走不了。
“今天记者们反响很不错。”严宽道:“以前从来没有人想到这么干,你这主意挺好的。”
丁毅道:“如果朝廷有相关的开支,可以给点记者们红包,记者们会写出更好的稿子,为官府歌舞颂德。”
他心想,这算什么,后世有些地方经常给记者红包,可以专门为你们写赞颂的文章。
“恩”严宽眼睛一亮。
丁毅看到他眼睛发光,马上道:“恕卑职多嘴,咱们做事情,不能埋头死干,如果不懂的宣扬,上官们不知道咱们干了什么,所有的功劳都不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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