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做什么呀?”
赵错面不改色欣赏着她的霜白容颜,有着深蓝长发的美艳贵妇在她的注视中缩了下玉颈,她那红润亮泽的丰唇轻颤。
“大将军说什么事到如今,妾就是为夫守节也是毫无意义,不就是要我背叛丈夫吗?我非是贞节烈女,可也知道礼义廉耻。”
尤宛似是鼓起勇气地与他对视,红艳唇瓣抿在了一块儿,压出了妩媚动人的弧度。
“是吗?”
赵大将军挑了下眉。
“宛儿不知道本将军是什么人吗?”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正常情况下他不会对什么没有牵扯的美人儿下手,哪怕是什么姿容绝代之女。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纯良无害之辈,对于已经落到自己手里的女子,他可不会当圣贤君子。
诚然,他对巫族王女是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小公爷对她可是兴致勃勃。
“你以为本将军是在问你的意见吗?”
赵错笑了一声。
他伸手捏住了王女殿下的下颔。
大恶人的轻佻无礼让她一时间娇躯颤栗。
“你若安分守己也就罢了,万不该在我眼皮子底下上蹿下跳,那封用巫族文字写的信有什么与我乃至大虞相关的信息吧?”
冠王殿下眯起眼睛地看着她更白了的脸蛋儿,金月公主生了一张精致深刻的端庄容颜,她那丰润饱满的红唇总让人浮想联翩。
“大将军误会妾身了!那封信上写的都是我给夫君的问候之语,断不敢有不轨之念。”
尤宛目露凄凉地连声说道。
她再如何是生在帝王家,心机还是有的,这种事儿是打死之前都不能承认。
事到此时,她要说不后悔是假的,早知赵贼如此谨小慎微,她哪里敢有传消息出去的想法,到底是让这人在这几日的儒雅随和迷惑了。
“我说你有,你没有也是有,不承认就是拒不招供。”
小公爷冷哼了一声。
“本将军不给你上刑都不行了!”
王女殿下一脸可怜地咬着丰润唇瓣与他对视。
“妾不过是残花败柳之身,大将军贵为一朝主宰,何必对我威逼利诱?”
她还记着赵错方才的话,这人说什么邝义已经接受了她从贼的话,不就是想要她堕落伏首吗?
“殿下何以妄自菲薄?卿之风华绝代,可是令妖帝也求之不得。宛儿莫要以惊惧之色对本将军,我自会遵邝义将军之请,怜香惜玉,不使娇花受疾风骤雨之摧折。”
大恶人笑吟吟的说道,一只手已是握住了金月公主那腰间束带。他哪会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是在转移话题,不过她主动将话题带回这事儿,不是要给他发挥的机会吗?
“大将军何必唬我?”尤宛顿时涨红了脸蛋儿地说道,“妾知道你不是以欺辱妇人为乐之辈。”
她差点儿将一口银牙咬碎。
赵大将军是会侮辱人的,反复拿她丈夫的信说事,是要将他们夫妻的尊严踩到土里去吗?
王女殿下也恨邝义在文字间的奴颜婢膝,她都落在贼人手上了,岂可为她一人而不顾汗国的利益,此非大丈夫也,可笑他还在信里求别的男人对妻子温柔以待。
‘本公主是感动于你的情意,可你囿于儿女情长,如何救家国于水火?’
金月公主在心中叹息。
她一想到邝义的信就是恼羞成怒,一个男人连妻子受辱都能忍,那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妥协的?
对于丈夫的深情她是感激,可其毫无血性的想法让她感到可笑。她忽然想到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因为自己受辱而痛苦挣扎,心底莫名有一种扭曲的情绪滋生,通体酥麻。
‘我巫族复国的希望尽在邝义手中,他岂可如此无能?若是我受尽折辱能将他点醒……’
她情不自禁地有了奇怪的想法。
“嗯哼?”
赵错皱眉望着怀中失神的美贵妇。
“殿下神游物外是在想什么呢?本将军在与你说话,你心不在焉的是想吃什么苦头吗?”
“……大将军还想要妾说什么呢?”尤宛从幻想中惊醒,艳丽容颜顿时红润一片,她低着头说道,“我不过一笼中之鸟又能如何?”
“你的本事可大了呢,当着本将军的面还想传信出去,我都不敢想你以后还敢做什么。”
冠王殿下冷笑。
这一战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期,他断不能容忍任何可能影响战局的事发生,巫族公主是在他的雷区上反复横跳。
他本来就没想着放这个金月汗国的大公主回去,将仇人的妻子还回去什么的他可做不出来,这个女人现在还心怀鬼胎,他可没法再以礼相待了,大恶人可不是白叫的,他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将军既有此言,我纵有百口也难证清白,认罪就是。”
尤宛似是放弃了挣扎地合上双眸。
“请恕妾身不能真心侍奉。”
她这最后一句话是在表明一国公主是要脸的,要她心甘情愿地献身,那不可能。
“宛儿倒是不用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我们先把正事办了吧,你不是还要给邝义将军写信吗?”
赵错面不改色的说道,他认为有必要让王女殿下认识到什么叫做可怕,这种事儿可不是她两眼一闭就能咬牙撑过去的。
“妾已经说过了!信不写了,不敢让贵国耗费宝贵运力为我送一封家书。”
金月公主有点儿恼了地咬着唇说道。
“殿下将自己的信当成夫妻之间的联络可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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