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睡了一天还有些头晕。
今天只有两更,见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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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法从事?
舒强冷笑一声,“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又懂个什么军法。”
屋中,两曲军侯忍不住笑了,其中一人更连连点头道:“点个什么卯?当小孩子游戏不成?
以为烧了白马,就天下无敌?
我听说,这曹朋也算不得什么,靠着父兄的余荫才有今日成就。虽说是司空族人,可司空族人何其多?说是什么族人,依我看不过是司空拉拢的手段而已。如今司空自身难保,他想要在渎亭称王,那还得问问司空是否答应。这渎亭,除了司马,谁可当得起校尉一职。”
舒强不由得哈哈大笑,透出张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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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村,在一千八百年后,命塔浦乡,归属河南延津。
背靠曲遇聚,渡阴沟便是阳武所在。舒强之所以选择驻扎塔村,就是因为这曲遇聚有三艘渡船。
如果曹操一旦战败,他可以凭借渡船迅速渡过阴沟,逃入阳武县境内。
凭他手中这些人,怎么都能站住脚。舒强的手下有一百八十七人,全都是陈留舒氏族人,心思最齐。舒强的叔父舒邵,曾在袁术手下做官。不过袁术一死,舒家也随之破败开来……
舒强带着一帮破落子弟,加入了乡勇。
延津一战后,他带着残兵败将来到渎亭,很快就成为军中一霸。舒氏子弟人手多,心又齐,自然横行霸道。只是吴班手下兵卒也不少,战斗力也不弱。舒强不希望和吴班发生冲突,又不愿意屈居吴班之下,于是便离开渎亭大营,带着一帮舒氏子弟,屯守在这小小塔村。
村子里有二三百村民,肯定不敢和舒强这些手握兵器的大兵作对。
所以舒强干脆就在塔村住下,并和吴班说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找麻烦。吴班呢,即便是看不上舒强,但也不好和舒强发生冲突。他的人虽比舒强多,可也不想生出事端……毕竟,大家乡里乡亲,这同乡之谊摆放在那里。舒强不惹吴班,吴班也不愿节外生枝。
得到曹朋的命令之后,吴班连夜来到塔村,告之舒强军令。
只不过,舒强表面答应,可心里却浑不在意……
在舒强看来,曹朋不过是写了几篇文章的书生而已,能有什么本事?再说了,他在塔村住的正舒服,又何需理睬曹朋?卯时点兵?开始操演?去他娘的!曹操泥菩萨过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袁绍干掉。让老子操演兵马?想要我去送死吗?我手里有这些兵,走到哪儿都能立足。
所以,舒强根本就不理睬曹朋的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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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曹朋顶盔贯甲,准时擂鼓升帐。
卯时刚到,曹朋就开始点名,但连呼三次舒强的名字,始终无人应答。
两个军司马露出讥讽笑容,在大帐中看着曹朋铁青着脸,心里面不约而同的偷偷发笑……
“吴班,可曾传我命令?”
吴班道:“末将昨晚,亲自到塔村告之。”
“那舒强为何不至?”
“末将不知。”
曹朋脸色铁青,瞪着吴班厉声吼道:“你不知道?你为何不知?”
吴班也有些怒了,“舒强又非末将部曲,他来与不来,末将怎能知晓?校尉乃渎亭主将,何不亲往塔村相询?”
“你……”
“曹校尉,若无其他事情,末将先告退了。”
吴班也是个火爆脾气,转身离开中军大帐。
一名军司马道:“曹校尉,还要继续操演吗?”
曹朋坐在帅案后,双手握成拳头,突然气氛的擂在帅案之上,“解散。”
四部兵马,只来了三部。而没来的一部,却是最为重要的一部人马!舒强不至,又操演什么?
曹朋气冲冲离开,而两个军司马走出中军大帐后,不禁相视而笑。
什么‘曹八百’,什么‘火烧白马’?
说穿了,就是他运气好而已。
如果他不是曹操的族人,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小孩子过来做校尉?看上去挺强硬,根本就是个草包!
“李司马,既然今天不操演了,咱们喝酒去。”
“呵呵,我正有此意。”
两个军司马结伴离去,神色显得格外轻松。
正午时,舒强得到了消息,不禁放声大笑:“我早就说过,一个区区黄口小儿,能奈我何?”
两个军侯也笑了。
其中一人阿谀道:“舒司马,那小子今天又得罪了吴班,依我看,恐怕是难以在渎亭立足。”
“管他?”
舒强冷笑道:“连曹司空都顾不得咱们,他一个小儿,成不得大事。”
说完,舒强命人在屋中摆下酒宴,与几名心腹纵情声色。
塔村虽然不大,倒也有些富户。不过那些富户,如今已成了舒强刀下冤魂,家中钱帛,更被舒强霸占。至于村中的女人,更是遭了难……曹操此时被袁绍逼迫甚紧,根本顾不上整顿军纪。而舒强手中握有兵马,在这小小的塔村,就如同太上皇一样,过的是逍遥快活。
曹朋?
一个小儿罢了!
曹朋斩杀文丑,俘虏高览的事情,莫说舒强不知道,就连吴班等人也不太清楚。
虽然此前曹朋火烧白马,更取了颜良首级。可是在大多数人眼中,曹朋不过是沾着运气好,才能够大获全胜。也许对于曹操手下那些心腹而言,大抵知道曹朋的情况。但似吴班舒强这种基层军官,对曹朋并不太服气。也许在他们眼中,曹朋也就是个运气不错,有些文采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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