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放心,我离开海西时,夫人她们已经在津川口登陆。”
“津川口,在何处?”
“这个,就是马韩国的一处海港。据消息称,马韩虽为一国,但国内极为混乱,同样是诸侯林立,混战不休。津川口易守难攻,马韩的兵力也很薄弱。再加上当地海商协助,夫人并不难立足。我排除了四百余人,又有德偱叔龙两位将军辅佐,粮草辎重充足,绝不成问题。”
曹朋先让张辽安静下来,而后道:“我还令海西方面,设法加强与津川口的联系。若有什么问题,夫人手中尚有海船,可以迅速脱离。文远将军,此时我自会留意,你无需太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张辽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
突然,他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可恨关云长,偷袭温侯……我与关羽,誓不两立。”
历史上,张辽和关羽的关系,那是相当不错。
白门楼上,关羽为张辽求情;土屯上,张辽代为关羽转达约法三章。两人彼此,可算得上是惺惺相惜。只是在这个时空里,由于曹朋的出现,竟然使得张辽和关羽两人,反目成仇。
曹朋对此,也不知道该如何评述,只能在心中苦笑。
“对了,文远将军,进来可好?”
“好甚好,整日无所事事。”
张辽叹了口气,旋即展颜一笑。
“不过这也没什么办法,谁让我方归附,曹公不敢用我,也很正常。”
曹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文远将军,可愿听我一言?”
“嗯?”
“你真想照拂好夫人一家吗?”
“当然!”
“那么从现在开始,请忘记夫人她们……”
张辽闻听一怔,旋即明白了曹朋话语中的意思。
吕布,已经死了!你现在是在为曹公效力,不应该总把心思放在远在海外的那一家人身上。
身在曹营心在汉?
不,应该说身在曹营,心在吕。
你总惦记着吕布的家眷,这让你的新主公曹操,情何以堪?在这种情况下,他敢任用你吗?
张辽,沉默了!
片刻后,他起身一揖,“友学,多谢你的点醒。”
“如今之局势,曹公和袁绍,早晚会有一战。我听说,如今白马需加强防御,但曹公手中,尚无合适的人选。袁绍若与曹公决战,必取白马。将军欲成功业,不妨多花费一些心思。”
“辽明白了!”
直到此时,张辽终于表现出正式认可曹朋的意愿。
曹朋也知道,张辽未必肯依附他,但是有一个良好的同盟关系,无疑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送走了张辽,曹朋突然笑了!
历史上是谁镇守白马?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但如今换做张辽驻守白马的话,他关云长还能斩颜良,诛文丑吗?
哈!
想想就让人兴奋。
曹朋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府门。
刚准备上马,却见张辽又拐了回来。
“文远将军,还有事儿吗?”
张辽也没有下马,直接问道:“我听说,主公将温侯兵器,赠与你了?”
“哦……是有这么回事。”
这谁这么大嘴巴,昨天刚得了方天画戟,今儿就传出去了?曹朋心里暗自咒骂,脸上却透着笑容。
张辽想了想,从身上摘下了一个兜囊,甩手扔给曹朋。
“当年,我初从温侯时,曾欲与温侯学戟。然则后来发现,这戟难学,方天画戟更难练。立面是当年温侯教我的戟法,我一直带在身边。既然方天画戟落你手中,那这戟法一并给你。”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不过曹朋倒也能想的明白,张辽不仅仅是把戟法交给他,同时也是斩断自己昔年的那点挂念。从今之后,他将会尽心竭力为曹操办事。至于照顾吕布家人……如果曹朋开口,如果他能做到,绝不会推辞。只是从原来的第一位,变成了第二位。他,现在是曹操手下将官。
张辽旋即,扬鞭而去。
曹朋把兜囊挂在身上,而后翻身上马。
“走,去虎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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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得到了曹操的指示,对于教授曹朋戟法的事情,典韦没有任何推辞。
不过,听说曹朋随典韦学戟,典满也来了兴趣。每天兴冲冲的和曹朋一起,在典韦的指导下,学习使戟。只是这戟真的难学,才几天的功夫,典满就有点不耐烦了。他也练过戟法,不过练得是双戟。这双戟和方天画戟虽然都是戟,可练起来,却完全是两码子的事情……
曹朋也不得不佩服,典韦竟然能把长戟、短戟还有大刀使得样样精通。
如果换在后世,那就是十八般武艺精通的主儿。
典满学了双铁戟,再练长戟就有点不顺手。大约坚持了五六天之后,他决定,放弃学长戟。
长戟的用法,难于双铁戟。
而方天画戟的练法,又难于长戟。
曹朋不得不感慨,这中国冷兵器的博大精深。只这一个戟,就划分了好多个种类,而且练法也各有不同。典韦练的是单耳戟,也属于极为大众的长戟。对于方天画戟的练法,他也是半知半解。所以在教授曹朋的时候,典韦多是传授他最基础的戟法,至于方天画戟……
好在,张辽给了曹朋一份戟谱,倒是极大程度上缓解了这种尴尬。
每天晌午,曹朋会随典韦学长戟;下午则在黄月英的督促下,练字习文,做一些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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