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妃紧盯着儿子,这可是她进宫以来第一次见到儿子面,先前无论她以什么理由要见他,都被拦在门外。
而此时,他竟为了这样一个不相干的毛头小子出现在她面前。
裴太妃冷声道:“怎么?他不跪本宫,难道要本宫跪他不成?”
清溪冷淡的目光扫过裴太妃的脸,云淡风轻道:“本王特许他不跪,他便无需跪。你要向谁下跪,那是你的自由,我不干涉。”
“你——”裴太妃气结,面覆寒霜。
容郡主轻轻碰了碰裴太妃的胳膊,示意她别忘了正事。
裴太妃咽下恶气,沉声道:“此子胆大,竟敢在正德宫中对镇宁王府三姑娘用强,罪证确凿,不知殿下要如何处置此子?”
“处置?”清溪挑眉,无声的笑了笑,“是要处置,敢在正德宫行此恶事,本王自然不能姑息。”说着朝身边的太监道:“将今日正德宫中值守的人都找来,本王要问话。”
太监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原先被刻意调走的宫人们都陆续回来。
容郡主拧着眉,不安的看向裴太妃。
她没想到,珩哥哥竟然真会当众清查此事。她以为,珩哥哥必然能一眼看穿事情真相,但他会为了保全裴太妃脸面而轻轻揭过。
毕竟母亲的脸色,也是儿子的脸面。
如此一来,穆清文在宫中的遭遇便会成为一根插在穆家姐弟心中的刺。有了这根刺,想要撕出破口,还不容易吗。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她想的发展下去。
清溪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们,沉声问:“刚刚本王来时,你们一个二个都不见踪影,都去哪了?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吗?”
一个太监磕着头道:“回殿下,奴婢原本要去御膳房给穆公子取点心,这刚出门就遇上桂公公,他让奴婢先帮太妃娘娘取茶点,奴婢不敢不从。”
清溪转目看向其他人。
一位宫女道:“禀殿下,奴婢原本在打扫院子,戚嬷嬷突然过来唤奴婢,让奴婢带五个人去御花园帮忙搬花,奴婢不敢不从。”
清溪问:“这戚嬷嬷又是谁?连正德宫里的宫人都能指使?”
宫女抬眼看了裴太妃身后一眼,抿了抿唇,没作声。
“看来是太妃娘娘的人了。”清溪淡淡道。
裴太妃哼道:“怎么?本宫的人到正德宫里找几个宫人帮忙做事也要经过你的同意?”
清溪道:“巧就巧在,正德宫里的人前脚刚被你的人叫走,镇宁王府里的三姑娘就进了正德宫。更巧的是,她还爬上了穆公子的床,怎么?她是眼瞎不认路,连床都会认错?”
孔三姑娘脸如滴血,眼里蓄着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姐姐,希望姐姐能给她出头。
要不是姐姐许诺,事成便将她许给这位穆公子,并帮她保守与外私会且怀有身孕的事,她怎么也不可能胆大到在这正德宫中行此事。
容郡主像是没瞧见三妹妹的求助眼神,只目光定定落在珩哥哥身上,“殿下说这种话,是打定主意要为穆公子脱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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