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廖神医面露讥讽之色,“所以明明有的一线希望,就因为你们怕死怕担责而打算放弃?这么说,王爷用这张方子就能行?还是说仅仅只能吊住一口气?”
李太医被廖神医这一通反驳弄得面红耳赤,一时无言以对。
钱太医和张太医也都不敢说话了,心里打着的算盘被人看破,还当众说出口,实在不是一件有脸面的事。
周太医冷冷瞥了李太医一眼,扭头朝廖神医问:“廖神医觉得这以毒攻毒之法可行?”
廖神医道:“这以毒攻毒之法瞧着虽然凶险,可却也有一线生机,究竟能不能行,我不敢妄断,还要看王爷自身的情况。我相信写出这方子的人,也同样不敢保证后果一定是完满的。此人想来只是医者仁善,不愿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病人熬死,只想给病人一次活命的机会,这才写下这张药方。”
穆清仪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廖神医这番话,不仅将自己择干净,连她也一并择干净,顺便吹嘘一番她的仁善心美。
“周太医,不知可否引见一下写出此方的大夫?我有几个疑问。”廖神医一脸殷切的看着周太医。
穆清仪想笑,只能低头喝茶掩饰。
这老头,戏真好,脸不红气不喘,说得跟真的似的,连她都要相信了。
周太医哈哈一笑,忙将廖神医拉到穆清仪面前为他引见。
于是,祖孙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直到将那被几位太医视为虎狼之药的药汁灌入荣亲王嘴中。
此药剧毒,对于药量的分寸把握需要极其精细,差之毫厘都不可。从抓药到煎药便喂入荣亲王口中,所有的事都是穆清仪和廖神医亲手在做,半点没有假手他人。
由不得他们此时不相信别人,实在事关重大,荣亲王若因这药死了,他们就算不被皇帝处罚,名声也会大大受损,这是为医者最不想看到的。
有些名医,几十年苦心经营出来的名声,很有可能就毁在一朝一夕之间。
尤其是廖神医这样的,风光了一辈子,总不能因为一点点别人的疏忽,而晚节不保吧。
若真是自己医术不精,医死了人,那被人骂,也是活该。
可若名声毁在别人手里,可不是要被冤死了。
荣亲王服下药后不到半刻钟就开始起了反应,反应还挺大,先是全身发热抽搐不止,皮肤也呈现出不正常的红紫色,可把屋子里的一众王妃侧妃小妾们给吓得够呛,差点就要跪地哭丧了。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荣亲王开始吐血,暗红泛黑的血一口口往外吐,腥臭无比。
在这个过程中,荣亲王始终没有清醒过来,做得所有动作都是身体的自身反应,人是无意识的。
张太医、李太医、钱太医三个,瞧着荣亲王这模样,吓得脸色泛白,腿脚发软,差点没和王府小妾们跪到一堆去,仿佛杀头的命运已经定局,再无生还的可能,心里又是怕又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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