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局下半,青道的打线从三棒白州开始。
观众席里,很多原本低着头刷手机或者一直在闲聊的人,也都抬起了头。
“又到中心打线了啊,巨魔大这回没问题吧。”这一听就是巨魔大的支持者。
“再来一次吧!”这是期待烟花的好事者。
而巨魔大的众人都寒蝉若禁,不少人担心的看着王牌。
就在刚刚,大家从板凳席出来的时候,新田监督突然转头对替补投手说,“保持随时可以上场的状态。”
这句话说出来,甚至不用另外补充什么,就都知道这是针对青道中心打线的布置,隐含的意思就是,本乡随时可能会被打崩。
‘别这样啊。’球员们这么想着,却也不敢真的说出口。
多道视线聚集到了拾阶而上的本乡身上,只看他顿了将近2秒钟,脸上的表情僵着,说是怒气冲冲也不纯粹,还包含着憋屈和一点迷茫。
但终究没能反应什么,抬起落在后面的腿,穿过面面相觑的众人,孤零零的走向投手丘。
实际上,大家还在等监督后面的吩咐呢,结果他就只说了这么一句,看到球员们不上场,转过头盯了他们一眼,“怎么还不去?”
“嗨!”
孩子们随即火烧屁.股的跑向场内。
王牌那个孤单走向投手丘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在很多人心里扎了根刺,‘本乡在为胜利承受着这么多痛苦,我却帮不了他。。’
老实说,本乡现在的表现并不差劲,甚至在上一局被打出本垒打后,迅速就能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已经是难能可贵的表现了,在其他队伍里,会被监督称赞。
可是在巨魔大,这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并不能将功补过。
‘本乡。。’
‘加油啊,我们的王牌。。’
‘正宗,我们一直和你在一起。’
可惜了,这些情感都只隐藏在眼神或者鼓励的话语中,正处于心情混乱状态的本乡并不能捕捉到。
“呼——”他抬起头,将一抹蓝色收入眼底,那是球场之上,属于晴空的颜色,‘那朵云可真悠闲啊。。’
在他的耳边,却是场内急哄哄的吵闹声。
压下帽檐,将想要飘到云端的心神都收回来,对面的打者也已就位。
‘再次露出那种惊讶的表情吧,然后被乖乖三振,这样就很好。’重新从遮挡下露出的面孔上,那种倨傲再度出现。
本垒板后,再度感受到好友恢复情绪的莲司,轻轻笑了笑,在他的印象中,本乡拥有一个强大的自我核心,即使一些外部认知被摧毁,本乡也能凭借这个强大的核心重建起自己。
‘来吧,三振他!’而莲司能做的,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帮助本乡建立自信。
“轰——”席卷着摧毁打者信心的气势,那颗球划破了空气,只在人们眼中留下一道凶猛的痕迹。
“好球!”
白州紧皱着眉头,看向了自家板凳席,‘这个王牌仍然没有屈服!’
“哇,又是接近150公里的球速。”
“太厉害了吧,都第七局了,体力完全看不到底啊。”
“如果不是上一局被打出去,现在不利的就是青道那边了吧,上局那边的王牌明显累了吧。”
和观众席的热闹相比,青道这边则显得格外安静,每个人都紧紧盯着投手丘上的本乡,关于这个人的印象,已有了很多,但现在更加丰富了。
持续的爆发,稳定的高水平,比投球水平更加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种王牌的骄傲和掌控一切的王者气度。
“真是太可靠的王牌了。。”打击准备区上的高之野,都有点欣赏这家伙了,别的不说,人家骄傲确实是有资本的,而且经历打击后,这种起身的速度也挺厉害的。
“好球!”
一颗混在直球当中的指叉,即使白州有意提防,也无可奈何,棒球远远避开球棒,被捕手收进手套中。
站在前面挥棒的御幸突然想起了什么,“话说你刚刚是不是把一颗指叉选掉了,猜球猜到了吗?”还是说看清那个球路轨迹了,这个可能性不大,所以御幸没说出来。
高之野犹豫了,估计了下被这个捕手嘲笑的概率,最终还是决定老实说:“不是,是预感,感觉会是一个指叉球。”
“诶?”原本以为看清轨迹什么的,就够离谱了,现在还多出来一个玄学,御幸不知道如何回答,生硬的转到了另一个话题,“如果我这轮打出去。。。”
“御幸前辈,你还是打出去再说吧。”高之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即使上轮御幸打中了,他也不怎么信任这个前辈的球棒。
“真是的。。”御幸本以为一个安打就能在后辈那边得一点面子呢。
“碰——”纠缠了一球界外后,白州将球碰进了内野,但是巨魔大的守备还是滴水不漏。
“Out!”
御幸收起了笑容,拎起球棒走入场内。
“御幸,保持自己的节奏。”直球和指叉的混合在一起,非常破坏打者的节奏。
“嗯。”
和白州短暂交流过之后,御幸走入了巨魔大投捕的视野中。
就是这个人连同后面的高之野,狠狠从巨魔大的身上撕下来两块肉。
‘要小心啊,正宗。’莲司敲了下手心,现在是确认状态最重要的环节,如果能三振掉这两个人,气势就不会完全倒向青道。
本乡点点头,脸上倨傲早已被慎重取代。
“play ball!“
御幸绷紧了全身的劲儿,将重心转移到后脚,蓄势待发。
本乡也同步兴奋了起来,肾上腺素像是电流一样蹿到全身。
“咚咚——”,脖颈的血管随着心跳搏动了起来。
球还在手里,但那触感却融化在了手心里,本乡感觉不到球的重量,只觉得那缝线格外的清晰。
踏出步子,他看到打者的伸踏脚抬了起来,球棒拉到了后面。
扭转身体,将手臂从身后带出,‘缝线,缝线。’
只在最后出手的那一瞬间,粗糙的缝线和手上的茧子激烈摩擦。
“嗖——”破空声就在耳边。
御幸没在想什么,也没有猜球,他知道这种时候,就是纯粹靠硬实力的碰撞。
“碰——”那是颗直球,但打者的球棒太靠下了。
“嗡——”球棒还在震动,白球却倒飞出去。
飞得极高,中外野手却只跑动两步就站定不动了,“我来!”
“不好啊,又打高了。”御幸一边跑一边心虚的喊,他这一球就出局,不知道要被高之野嘲笑成什么样。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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