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集团的职工宿舍里,张辉一脸疲惫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从事故发生之后他便没睡过一个好觉,一闭上眼睛便是自己同事的面孔,但那些同事已经在事故中死去了。一张张或是灰暗,或是鲜血淋淋的脸,一个个泛着死灰的瞳仁,冷冷的看着他,折磨得他几近崩溃。
突然他房间的门响了起来,惊得他从床上猛的从床上坐起,颤声问道:“是......谁?”
“我!张辉!打两把去呗!就等你了!”听到声音是自己老乡的,张辉吐了一口气,说了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说着便翻身下床,从床下拖出了一个黑色的编织袋,打开挽住的袋口,一叠叠的百元大钞出现在了他的眼里,看到这些钱,他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气,随意地拿出一叠装在身上,便向门前走去。
走到门前,他刚伸手握住门把手,一阵诡异的混合味道传进了他的鼻孔,这味道有些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闻过。这里面混合着蛋白质烧焦的味道,化工原料的刺鼻味儿,还有些似乎像是血腥味,闻起来像是从门外传来的。
张辉的心中有些疑惑,便开口对门外喊道:“老骆!你还在外面吗?”
“这不等着你呢!赶紧的!就差你了!”门外传来同事的声音,打消了张辉心中的疑虑,他转下门把手,门锁的弹子打开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但不知为何这声音传进他耳朵里,却有些说不出的刺耳,他一边说着:“来了来了!”一边打开了门。
就在开门的一刹那,那股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其中还多了一种浓烈的臭味,是刚刚他在门里没有闻到过的,一时间呛得张辉直咳嗽,眼睛也有些张不开,他一边嘟囔着,怀疑同事是如何在门外呆住的,一边低头揉着自己的眼睛,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停止了揉眼睛的动作,身子也有些颤抖起来。
“老骆?骆生?他不是也死了吗?”想到这儿,张辉的瞳孔急速的放大,他颤抖着抬起头,因为揉搓而变得模糊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自己的老乡骆生正站在自己眼前,眼神中透着死灰,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他身后隐隐约约的,似乎还站了许多人。随着眼睛越来越清晰,那些人的样貌也渐渐地显了出来。
一张张透着灰色的或是沾满鲜血的面孔,用泛着死灰的瞳仁冷冷的盯着自己,嘴唇无声的蠕动着,像是在念叨着什么。不知怎么的此时的张辉没有了恐惧,只是拼命地想听清楚他们在念叨着什么,就在他竖起耳朵的仔细倾听的同时。
面无表情的骆生缓缓地张开了嘴,一股泛黑的污血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那张开的嘴就像是一条无尽的深渊,接着从深渊的底部传来一个巨大的声音:“就差你了!”
“啊!”张辉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门外传来同事大力的敲门声,“张辉!张辉!赶紧起来,都四点了还睡呢!打牌去!就差你了!”冷汗已经浸透了张辉的衣服,让他觉的有些窒息拼命地喘着粗气,听到同事呼喊的张辉,愣愣的看着房门,不敢作声。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看来门外的同事是认为他不在房里,已经离开了。
又过了很久窗外的阳光已经变得昏暗,张辉才颤颤巍巍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先把房间的灯全都打开,然后拉出床下的麻袋,用力的解开挽住的袋口,看着里面一沓一沓的百元大钞,再次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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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信托董事长的办公室里,郑仁杰百无聊赖的坐在本来属于赵三的位置上,将一叠瓜子嗑的噼啪乱响,他并不喜欢这种东西,显然也不怎么熟练。他只是心血来潮,突然想体验一把寻常百姓乐此不疲的事情。赵三此时满眼怨念的站在一旁,看着郑仁杰将瓜子皮以及碎掉的果仁喷的满桌都是。
“噗!”郑仁杰再次将咬碎的瓜子从吐了出来,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嘴,瞥了一眼一旁的赵三,有些慵懒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赵三,你说周定南那家伙,会不会老老实实的按我说的做啊。”
赵三听到郑仁杰的话,心思一转回应道:“我觉得一定会,他周定南还不是依仗着自己媳妇娘家的势力,现在薛老的大儿子都被停职了,那老狐狸肯定得好好琢磨琢磨,敢不敢伸手帮他还不好说。周定南无依无靠的,我不相信他会那么不识抬举!还是郑哥你神机妙算啊!”
听到赵三的奉承,郑仁杰很是受用。想到一直以来自己的手段,他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哈,说得好!要是那周定南真的不识抬举,我也有办法整他!”虽然对于薛家他能做的事情也仅限于此,但对周定南来说他可以用的手段,还有很多。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郑仁杰的助理小黑走了进来。小黑进门看了一眼赵三,郑仁杰会意撇了赵三一眼,说道:“赵三啊,你去给我置办一桌子酒席去,今天我心情好要好好喝一杯。对了红酒就免了,在国外喝多了腻味,弄两瓶茅台吧。”赵三听到郑仁杰的话,心中暗暗地发狠,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不过是想支开自己罢了,但还把自己当下人一般使唤让赵三有些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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