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细雨泣秋风”的万赏!
……
其实这几章还可以写徐钦和文方几人的撕比丑态,肯定高!潮迭起,可那是注水兼忽悠。
哪怕再堕落,按照徐钦的性子,他不屑于和小喽啰撕比(这个是史实)。
爵士说了,咱们不灌水!
……
金陵城中的舆论一夜之间就变了,魏国公府关门闭户,连买菜的都走后门,更别提平时那些趾高气昂的门子,如今都销声匿迹了。
金陵城中如今流传着魏国公如何私下召集人去挤兑银子的事,而且活灵活现的,魏国公府的下人都成了帮凶。
百姓的立场总是容易被牵动,特别是在事不关己的时候,他们总是乐意跟随着风向。
而方醒却一改温吞的手段,突然令人下去抓捕各地的嫌犯。一时间,整个南方风声鹤唳,颇有些鬼子进村的味道。
外间风声鹤唳,方醒和朱瞻基却在收拾行装,准备回京。
“郑和的船队来了,咱们顺便上船混回北平。”
方醒一直有坐船纵横四海的梦想,可梦想是梦想,现实中还轮不到他出海。
朱瞻基知道方醒在想什么,就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梦想。
“郑和的船队留在太仓,不到金陵,更不会去北平。”
方醒瞬间失望之极,朱瞻基安慰道:“不过有一只小船队会带着使者和贡品一路北上。”
……
方醒就这么走了,还带走了魏国公徐钦,金陵和整个南方都沉默了。
而此时的金陵知行书院依然展现了勃勃生机,作为第一个进入书院旁听的外人,杨田田格外的重视这个机会。
“掌柜的,我今日要请假,半日即可。”
严晓阑看到杨田田背着个布包,里面的棱角像是书本,就问道:“何事?”
最近医馆的生意好了不少,严晓阑不大乐意。
杨田田说道:“掌柜的,今日我要去书院旁听,往日累积的假期就兑换半日吧。”
自从杨田田展示了自己在计算和统筹方面的能力之后,严晓阑为了留住他,不但是提高了工钱,而且还每月许了两日假期。
严晓阑皱眉道:“罢了,不过你下午早些回来,把今日的账目理一下。”
在赵任艳羡的目光中,杨田田从容的拱手告辞。
“看什么看?你若是有这等本事,老夫也愿意为你开例!”
被呵斥了一下,赵任瘪瘪嘴,然后回想着杨田田教他的物理知识,只觉得自己的前途必定不会在这个医馆之中。
……
郑和又变黑了些,不过身形挺拔,行礼的动作麻利,一看就像是武人的架势。
方醒没看到宝船有些失望,那一溜货船让他根本就打不起精神来。
“兴和伯许久未见,却是清减了。”
郑和与朱瞻基见礼完毕,就对着方醒拱拱手。
方醒收回目光,看着郑和身后的小号宝船,说道:“郑公公远航辛苦,方某算是在偷懒了。”
郑和笑了笑:“确实是,不过兴和伯也偷不了懒,咱家刚收到的旨意,青州有人造反,还是兴和伯的熟人,陛下大怒,令你马上赶去青州。”
“谁?”
……
夏季的青州,田地干裂。
大队的军士行军走过,脚步震起了飞尘。
一人下马,步入田间,看着那些倒伏的小麦,无奈的道:“这是要绝收啊!”
“兴和伯,这里不好挑水,所以绝收也是没办法,其它地方倒是要好些,可也就是能收个三四成的样子。”
王贺抬起手臂,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愁眉苦脸的道:“那唐赛儿不是好好的吗,怎地造反了呢?”
方醒直起腰,无奈的道:“说是她父亲被打死了,真是混账啊!”
王贺踩着地面,怒道:“那些官吏不是东西,最喜欢欺负小民,此次当给他们一个教训才是。”
方醒看看晃眼的天空,点头道:“我被派来青州,太孙改走陆路,魏国公由郑和带着回京,陛下果然是雄主,不肯让臣下背锅。”
让臣子背锅是皇帝的必备技能之一,玩的出神入化的,莫过于赵构。
而朱元璋也喜欢让臣子背锅,到了朱棣这里,这位帝王却不屑于干这种事。
——朕想干的事,就必须要干好!
——朕想干的事,无需遮掩!
身后的大队人马已经走过了,方醒回身看着不远处的青州城,摇摇头道:“每逢乱前必须要整顿吏治,杨士奇这是在干什么?”
杨士奇没干什么,他也觉得自己很冤枉。
青州城府衙中,杨士奇看来也急了,不给方醒洗漱的机会,就介绍了情况。
“那些小吏手段太狠,硬是把役夫的粮食给扣去了九成,结果闹了几句,就被活活的打死,然后那个唐赛儿一怒之下就杀了那几个小吏,带着家人上了卸石棚寨,纠结了一千多人,哎!都是……”
方醒揉揉眼睛,看到杨士奇都瘦了一圈,嘴角还长了一个泡,也觉得他可怜。
作为文官中的一员,他只能在那个圈子内做事,一旦越过那个潜规则,他就会被视为异类,从此就会被孤立。
“那唐赛儿我接触过,率真,不是那等阴邪小人,若不是被逼迫过甚,她不会走上这条路!杨大人,那几个小吏的上司呢?”
杨士奇皱眉道:“兴和伯,那几个小吏已经死了,就算是杀人偿命也该够了吧?!”
杀人偿命,这是最古老和原始的刑律,千年来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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