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不到十分钟,欧阳便到了。
回家途中,欧阳感到了父亲的异样。一路上他几乎没说话,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且目光常在阴暗的角落里有所停留,像是在观察什么。
快到家时,罗平方才恢复了正常。被弄得有些糊涂的欧阳不禁发问:“爸,有什么不对吗?”
“这几天——当然也包括今晚,你去你师父家住,到那儿他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把我送回家后你就去吧!”罗平没有告诉他,这让欧阳愈发的好奇。
“可还要做豆腐,那…..”
“怎么,难道你还怕我忘了怎么做不成?别担心,我还能操持得来。”罗平笑着答道。
欧阳到姵楠家时,苏红已为他准备好了行礼,令他奇怪的是师父的行礼竟也被搬进了更靠近房门的天雷房间,苏红则住进了姵楠的房间。如此一来居中的秦明夫妻的房间便被闲置了起来。
不过秦明并没有让欧阳迷惑太久,二人躺在了床上后,秦明详细地向欧阳道出的事情的原尾以及他和罗平商定的计划。欧阳静静地听着,没插一句话。说完后,秦明问道:“参与这件事,你害怕吗?如果想退出,没问题,什么也不用顾虑。”
欧阳答道:“这种送上门的不花钱的陪练现在可不好找,这种机会怎能错过呢!”说这话时欧阳显得十分的淡定,不禁令秦明很是欣慰。
欧阳接着说道:“只是,我想和我爸调换一下角色,我但心他不行,他的角色由我来会更好。”
秦明答道:“看来你并了解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欧阳说道:“他真能行?”显然师父的话并没有消除他的顾虑。
“可他还患着病。”欧阳不禁说道。
秦明把头转向他,说道:“你爸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病情,今天他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他已经猜到了,我们并没能瞒过他。”
欧阳默不做声地看着屋顶的灯,过了好一会,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为什么非要弄个明白?那怕是装糊涂不也很好吗?唉,………”
“他就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他是不想你一个人来承担这一切。他还让我告诉你,关于隐瞒病情和放弃治疗的事,他从没埋怨过你,因此你也不必再为这件事而自责。要知道,你父亲是个明事理的人。”
欧阳眼中含着泪水答道:“我倒宁愿他怨我,这样我还能好受些。”
“其实先前我也顾虑他有病在身,本不想让他参与此事,可最终我想通了他是想最后一战,是想证明自己,也想借机宣泄一下,我没有道理不给他这个机会。不过你放心,他是不会有事的!”
秦明接着又向他交待:“记住,绝不能让那些人看清你容貌。”
“为什么?”
秦明答道:“这些亡命之徒,惯于寻仇,因此一定要当心些,即使他们被抓住,警局也不能关他们一辈子。懂吗?”
欧阳点头应承。
“不早了,我们睡吧!”秦明说道。
欧阳回道:“好,我会很快睡着,不过后半夜我会醒着,我都习惯了。”
姵楠卧室,秦明师徒二人说话时,母女二人也没有入睡。与秦明相濡以沫二十余年的苏红再一次担心掉胆起来。她意识到这次不同以往,尤其是想到那些人可能是职业杀手时她的心更是悬了起来。
她不并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女儿,虽然她知道女儿也同样正为此事担心害怕着。现在是她备考的关键时期,尽可能不让她分心才是明智之举。
她忽然想到姵楠今天的异常表现,于是问道:“今天怎么了?和欧阳回来我就发现你有些不对。”
姵楠回答道:“没什么!我都说了。”
苏红对她说:“是不是因为欧阳。”
姵楠不再做声。
苏红知道自己猜的对,接着说:“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好吗?如果你愿意的话。”
姵楠幽幽的说:“欧阳对我说他上不了大学了,而且他还有辍学的打算。”
苏红说道:“你们怎么谈起的这些?”
姵楠说道“你也听见了我罗平叔的话,他现在几乎包包揽了家里的活,连晚自习都不上了,我为他着急,所以今天找他聊了一会儿。”
“妈,他学习那么好,如果上不了大学,多可惜啊!你说他会掇学吗?”
“是啊,是可惜!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他真的不上学了你会怎么样?”苏经看向她。
姵楠听完猛地转过头,说道:“你说他真的会掇学,怎么可能呢?”
“我是说如果,”苏红说道:“要知道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那我也不参加高考。”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喜欢他,对吧?”苏红试探。
姵楠没说话,但她想了一下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母亲在看着她。
“我就知道,从小到大,你一直就喜欢他。”苏红对她说,“但现实是,即使你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不能左右即将发生一切,因为有些事是命运的安排。”
姵楠知道这一切都缘于欧阳父亲的病,于是问道:“我罗叔的病真的有那么重吗?现在看起来不是挺好的吗?”
苏红向她解释道“实际情况比你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且这种病发展起来快得很,怕是超不过半年。”
“你是说我罗叔只有半年的时间了?”姵楠不禁为罗平难过起来,要知道,他对姵楠真的就如亲生女儿一样,母亲的话让她怎么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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