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上也有些怀疑太子了。
几个皇子全部晕厥, 就剩下一个太子,不怀疑他怀疑谁?
太子妃的面色慎重无比, 飞快转身进门去了。
楚云梨跟着众位太医一起去了二皇子府, 这里她还是第一回来,太医院院首看了半晌, 退开让其余太医看,最后得出结论,确实是与三皇子的病情一样。
楚云梨虽然是皇上亲口封的女官, 但她根基最浅,最后一个上前把脉,收回手时, 对上众人的目光, 道,“我认为, 两位殿下的毒不一样。”
众人诧异的看着她, “哪里不同?”
楚云梨一本正经,“至少二殿下的毒我可以解。”
此话一出, 屋子里静了静, 院首颔首, “那我们大家商量一下用药吧。”
这两种毒确实不一样, 齐长茗那个,毁了的脸再怎么认真治, 最后也肯定会留疤的。当然了, 祛疤也行, 只是得慢慢来。而这个,解毒之后是不会留疤的。
一直到了午后,院首亲自留下,众人轮流值夜,其余太医才散了。
走出二皇子府,门外等了许多马车,看到众人出来,赵风掀开帘子,“盈语……”
楚云梨走过去,顺着他的力道上了马车坐下,赵风看了看外面,低声问,“如何?”
“我能治。”楚云梨语气认真,“乍一看差不多,但其实和三殿下的毒不一样。”
赵风微微蹙眉,“我们先去吃饭。然后你好生跟我说说。”
两人直接回府,吃完了饭菜了,赵风才道,“太子殿下是我表哥。”
楚云梨并不意外,以前就听太子唤赵风为表弟,但是当今皇后又不是赵家女,今日亲眼见了皇后和太子相处,母子两人之间生疏客气,都知道她救了太子的命,但皇后对她却冷淡无比 。她隐隐了然,兴许皇后和太子根本就不是亲生母子。
“我姑姑生下表哥就没了,皇后多年无所出,皇上就把表哥记在了皇后名下,后来还立为储君,这些年来他一直生病,我们从未想过他能登基。”赵风帮她倒茶,“如果可以的话,我和祖父,都不想表哥出事。”
太子对赵霖颇为尊重,不是装出来的,因为他一个太子,一国储君,没必要如此礼遇他。
也难怪太子对这门亲事乐见其成,别人不知道楚云梨的医术,太子是知道的。她要是想要嫁到别家,兴许太子还不答应,如今嫁到了武安侯府,那等于是一家人,总归会帮着他。
“我会把二殿下治好的。”楚云梨想了想,“如此一来,兴许这些人也不会只盯着太子殿下了。”
那边解毒不是一两天可以解完的,翌日楚云梨出门时,突然发现马车中一个纸团,打开之后发现上面写着:不该管的事别管。
纸团上面还有几处触目惊心的血迹。
这是威胁,不让她救人?
其实楚云梨还真不怕,除了赵风,她对于别人的感情都挺淡,至于益族,离京城千里之遥,除了齐长茗之外,还真没有人看重,毕竟当初辜路的医术就没露过,辜菜菜还被怀疑不会医术,别人不会费劲巴拉的去益族抓人来威胁她。
她把纸团直接从车厢中丢出去,“这马车怎么不打扫干净?这上头还有血,谁受伤了?”
假装没看见上面的字迹。
如果真不想她救人,应该会有人采取更直接的方法……比如来个人传话,让她不要救人。
去了皇子府一趟,又配了药,出门的时候领路的丫鬟带着她在院子里兜圈子,越走越偏,终于到了一处偏院,丫鬟一句话没有,直接就不见了。
院子门开着,一个嬷嬷等着那里,悠悠道,“辜大夫医术果然精湛,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管得了的。别的太医不能治的,您最好也别治……”
语气里满是威胁,楚云梨看着她,半晌后上前,一把揪住她衣领,拉着人就往外走,路上遇上了丫鬟,直接道,“这个婆子让我不要救殿下,我可是奉圣喻来的,这是想要让我欺君?”
动静越闹越大,一开始还有人试图拦她,刚好府中太医多,听到这话后面色都严肃起来,他们大概参与到了某些事情里了。
谁也不想欺君,不救皇子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怕是一家子老老小小都得搭进去。
所以,当时就有人接过楚云梨手中的婆子直接扭去了刑部,然后又进宫求见皇上。
居然有人胆敢拿皇子的性命玩笑,皇上得知事情原委之后,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刑部彻查,那婆子一开始还死咬着不松口,最后拿了她的小孙子后,立时崩溃,原原本本都招了。她确实是听命行事,还不是外面的人,就是二皇子府中的一个侍妾。
和别的伺候的丫鬟不同,这个侍妾上个月刚生下了一个儿子,地位超然,二皇子晕倒之后,府中的人都愿意听她的话。
立刻让人去拿了那侍妾来问,拔出萝卜带出泥,就算是她不说,府中总有知情人的,最后查出,二皇子自己本身就没想过太医署能帮他解毒,人家自己是有解药的,而保管解药的就是这位侍妾。
所以,当二皇子醒来时,看到的不是他以为的侍妾,而是自己亲爹。
屋中搜寻一圈没看到那女人,他垂眸,“父皇, 您怎么在这儿?”又看了看窗外,有些茫然,“儿子睡觉的时候是午后,怎么现在还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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