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白了左罗一眼,道:“但是但是,这位值班医生有一个强有力的主观无罪证据,夜班值班住院医生上班时间是11点30分到第二天8点。他原本晚班,夜间医生联系他,说自己父亲的动车晚点,所以让他先代班到两点。两点时候,原本的夜间医生再联系他,父亲带的土特产太多了,他住七楼没电梯,甚至没有楼道灯。搬东西上去时候,踏错了一步,脚崴了。我分析了情况,暂时还没有对证词进行确认,如果证词是真实的,我不认为凶手会算计到动车晚点,崴脚这些意外因素。这个案件是一个比较急的有预谋杀人案,很矛盾吧……这个矛盾暂时无法解决。所以我个人排除住院值班医生作案的可能。”
在点滴等所有医疗器具都未检验出氰化物的情况下,苏诚认为,柳燕服毒必须有柳燕来配合,加之柳燕装死的原因等推断,苏诚认定柳燕是自动服毒。柳燕装死就是为了服毒……至于为什么,苏诚先撇开。在柳燕被控制情况下,她还能拿到氰化物,那么肯定是有第二个人介入,只要把这人挖出来,一切真相大白。
张亮一愣:“那还有谁?难道是女医生?或者我下属?”
“我们先想一个问题,这个案件有几个坏人?”苏诚道:“凶手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将毒药给柳燕。第二件事,掉包急救药品。之前解释过有预谋,药品估计准备好了,毒药也准备好了。问,凶手有几个人。”
“……”张亮和左罗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
苏诚道:“这问题太为难你们,那问个简单问题,法医没从手或者其他地方找到氰化物,很可能氰化物是胶囊。那么柳燕将氰化物藏在哪了呢?最接近柳燕发病的探访人员是值班医生,六点整。六点十分柳燕发病。排除了值班医生后,送毒药的时间就变得很有趣,因为藏毒的位置更有趣。”
胶囊氰化物藏哪了呢?张亮眼睛一亮:“难道是肛……”
苏诚忙道:“喂,喂……我们这书很正经的。”
左罗沉思,柳燕去医院前穿的是拘留所制服,没有口袋。上了急救病床后,胸口撕开,手打开,几乎全身都可能被碰,藏在身上不合适。难道是以前发生的毛小兰案件翻版?藏在病床上?不对,这次不一样,上次是人家放在病床内。这次柳燕的病房临时铺床单,有上次经验。柳燕被戴了手铐,身边有监视人,藏的太好,柳燕也拿不到。
左罗想到这里道:“头发。”柳燕被捕后,头发被放下来检查过,重新绑好,扎的是马尾辫,多条皮筋,非常结实。柳燕在进入医院后,始终一动不动,初认为是装死,实际上是为了保存头发内的氰化物。
左罗突然又道:“我知道了,凶手只有一个人,他不仅给了柳燕毒药,而且还可以名正言顺的换药。”
“不错啊,厉害,继续。”
左罗懒得理他,道:“是警察,确切的是说,是送柳燕去医院的值班警长。”值班警长负责夜间的事情,比如临时拘留所人员情况,还有接听指挥中心转过来的电话。调派法医、物证组等。属于处理夜间各种事务的综合负责人。
左罗道:“不急,等视频、如果警长是坏人,他必然以检查药品安全为由,对急救药进行过初步检查。实际上,这也是警察的责任。他有能力将氰化物藏在柳燕头发中,也有机会掉包药品。不过,如果假设是对的,我有个问题,可能是入院前后给的氰化物,为什么到了六点十分柳燕才服药?”
苏诚道:“左罗有进步,问到了重点中的重点,柳燕认为凶手给她的药是什么药?”
左罗不理会苏诚态度,沉浸案件中边思考边回答:“可以暂时不接受审讯,或者转移关押地点的药……我想柳燕的目的是为了就住院。这药品会导致其出现各种暂时姓的问题,柳燕级别不够住特护病房,只会住普通病房。柳燕认为自己的帮手会趁看守自己警方人手不足情况下拯救自己。或者柳燕在帮手帮助下,可以自己脱逃。”柳燕罪名不重,讲道理警方重视度本应不高,只不过出了个叶娜,叶娜和左罗,左罗拉上苏诚,等同直接干上Z7。
苏诚点头:“我认为从柳燕卧底到最后柳燕遇害,这一系列应该都是计划好,互相配合才能出现的结果。做这份计划书的人非常厉害。”苏诚潜台词是,从这些细节来看,应该是马局写的行动计划。
左罗看张亮:“值班警长在昨晚必然当班吗?”
“是,整月他都是夜间警长,实际上喜欢夜间警长工作的人不多,不仅因为要熬夜,还因为干的多是杂务。值班警长很年轻,三十左右,还没结婚,他就主动承担了夜间警长的工作。他说的原因是他是夜猫子,另外他喜欢看小说,晚上比较清静。本来十天前要换,他说要换他班的警长孩子刚出生没多久,上级同意他再干一个月的夜班警长。”
说完,张亮问:“确定是他?”
“不确定,等视频。”
“可是,动机呢?”
左罗想了很久:“现在什么都不好说,张队,如果要抓他,就纯粹按照嫌疑犯来控制。意思就是我们在技术上认为他有嫌疑,而不是因为各种推测,逻辑理论认为他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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