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罗分析道:“我们的首要目标是保护内奸,押对了,这目标就实现了。第二个目标,保护受害者,假定小儿子是目标,我们应该怎么保护?”
苏诚道:“就目前安保力量看,我认为留意博士炸弹,防备警方内反水的情况发生,应该问题不大。”
左罗看苏诚好一会,站起来,示意苏诚站起来,马丁莫名其妙看着左罗将苏诚肩膀一揽,拉到一边去。喂,知道什么叫谈话礼仪吗?不过谈话礼仪貌似只有不能对着耳边说话,不能用他人听不懂语言交谈,而左罗是公开的拉走……
“你实话和我说,这件事你要搞砸了,你有什么后果?”左罗和苏诚到了套房主卧,左罗关上门问。
苏诚道:“我老板打击塘鹅,目前唯一依仗的一张牌就是这位内奸。如果搞砸了……”
左罗点烟,在柜子上一坐,道:“你不知道有没有搞砸,但是你的老板会先快你一步知道你是不是搞砸了。不妨假设两个可能,内奸被消灭,你们老板见无力撼动塘鹅,于是就偃旗息鼓,你成了目田人,但是你老板和塘鹅平衡打破,塘鹅肯定会找你麻烦。还有一个可能,老板见斗不过塘鹅,就把你们马前卒除掉,避免塘鹅的反扑。”
苏诚右手在口袋玩着那枚硬币,静静的思考很久,道:“干我们这行的,总难免有风险。我认识一个英国小兄弟,入行才一年,为了拍摄不忠诚照片,人从四十八层的高楼坠下。我老板为什么雇佣我?而不是别人?就是为了应对这些突发情况。假设我没有能力处理这种事,那我就连当坏人的资格都没有。这和你们Z部门一样,每年都有考核和测谎,不合格的人员给予一定期限的补考机会,如果还不合格,就会退到人事部再分配岗位。”
苏诚继续道:“就说这几个月吧,白雪中枪了,许璇中枪了,风险无所不在,你永远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降临,甚至你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要杀自己。”
左罗吐口烟雾,看着烟雾消散道:“你既然有心理准备,那我就不说什么。虽然我有不同的看法,但是这次我可以听你的。”
苏诚问:“不同的看法?”
左罗点头,拉开房间门,走出去,边走边道:“大略上我同意你看法,黑衣人和一伙人同时进行一次袭击,明星部分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是目标我不认为是比利小儿子。”
“假设小儿子死亡,大儿子有可能继承财产吗?”左罗落座,对马丁点下头:“比利不会那么傻。”
苏诚不同意,道:“我并没有说大儿子或者其婆家有可能对付小儿子,我认为小儿子有特殊性。安保的特殊性。大儿子、阿曼达他们有日常工作,虽然有贴身保镖,但是数量不多,并且他们在欧盟国家工作,受限各国法律,来往各国时候武器携带权很成问题。如果目标是他们,为什么需要在A市动手?”
苏诚继续道:“比利和小儿子,比利不用说了,他很少离开自己国家,即使离开,去任何国家都受到严格的保护。再看比利小儿子,贵族学校,全部是权贵的孩子,安保环境不用说。离开学校,就在比利的身边。这次比利来A市,即使没有狼群流言,市政府也会安排比利的安保,因为比利仇人很多,比利是顶级富豪,来A市投资。警方最少会派遣一个小组做比利的外围安保工作。唯一的变化就是小儿子。”
假设没有狼群和贼警,警方小组只会在意比利。所以从国外到A市,只有小儿子的安保级别下降。
苏诚还是典型的矛盾推理法,为什么要在A市袭击?盘点清楚各人,对比他们国内外的情况,得出一个简单的结论。苏诚补充道:“塘鹅在A市我们知道还有五名本地人,应该是核心人员。但是在欧洲呢?是塘鹅大本营。最重要一点,塘鹅做坏事,不是他们想做坏事,而是有人雇佣他们做坏事。雇佣塘鹅是因为雇主认为在A市有机会。”
马丁补充道:“或者雇佣的人早雇佣塘鹅,但是塘鹅出手失败,或者调查了解后认为无法完成委托。听闻比利要来A市,就主动联系雇主,说机会来了。”
苏诚点头:“很有可能,而塘鹅发现警方介入了比利安保后,运输了博士炸弹。按照塘鹅的一贯做法,是先保障后勤,然后干坏事的人才进场。临时运输了博士炸弹,说明对方因为警方介入改变了计划。同时说明,他们很可能找到了突破点,已经有了攻击计划。”
苏诚和马丁的推测说服了左罗,左罗点头:“好,我同意你们看法,小儿子是目标。下一步呢?惊扰对方?我们加派警力保护小儿子?”
“不,上次复仇事件,我们七组属于主动出击。现在和复仇一样,一组负责安保,那我们自然要挖陷阱了。还有一个好处,无论陷阱坑没坑到人,塘鹅不好判断我们是不是知道情报。”
左罗道:“复仇案件时候,我们七组很低调。塘鹅现在肯定会重点注意七组,特别留意我们的动向。”
“所以这次我们要奇兵制胜。”苏诚拿出硬币道:“我押注两道筹码,第一道筹码是陷阱,由奇兵负责。第二道筹码是安保,由左罗你负责。简单点说,左罗你参与姜玉的安保,但是又埋伏了一道伏兵。即使失败,我们也把水搅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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