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浩南放下电话,开始叫得最惨的小周已经彻底平静下来,脱下最里面的T恤撕成条包扎止血,还问王总要不要也包扎下,白浩南很想骂人,但卧槽二字出口又觉得完全没用,埋怨或者痛骂能解决现在的情况么?
自己在这个年纪不一样混帐?
仿佛现在的他忽然就比较理智的选择处理方式了:“别管我……”
因为白浩南连医院都不敢去,他终究想起来自己是在逃亡,想起来陈素芬给自己说过,所有的医院急诊接到这些刀枪伤很可能都会给警察通风报信,把两个狗*日的年轻球员丢在医院大门口,叫他们自己先挂急诊疗伤,自己很快叫人来接应他们,打电话给卡拉,叫他下楼去帮自己买点绷带之类,刚才摸了摸屁股墩儿,应该没伤到什么大地方,不一定需要缝针吧。
先回去看看再说,阿达似乎都嗅到了车厢里面的血腥味,坐在副驾驶时不时的瞄白浩南。
等明黄色的悍马擂上路牙子停在内部通道门边,却发现小婉和李琳都站在门口,有点着急的看着他下来:“听卡拉大叔说你受伤了?!小曼她俩跟他去买药物了……”
白浩南刚说了个没事儿,小婉已经飞快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吃惊得差点尖叫:“这么多血!”接着就立刻伸手想把白浩南的胳膊放自己肩膀上担起来,她才多单薄个身材,还不够高,连点着脚尖都用不上劲儿,着急的招呼李琳协助她,谁知道这姑娘也伸脖子看了眼白浩南的屁股居然咕唧一声笑了,还止不住的哧哧哧,哪怕把自己勉力塞到白浩南的胳膊下都使劲抖肩膀笑不停。
白浩南都有点纳闷儿这姑娘:“咋的了?”小婉就更不用说了。
李琳竟然伸脖子给小婉分享:“你觉不觉得他这跟来了那个……那个大姨妈……哈哈哈……好像!”
穿着浅灰色运动外裤,被血染了一裤裆的白浩南满脑门子黑线中,发现小婉都有点抖抖了。
明明有点倒霉急愤的事情,怎么到了这东北大妞面前就成了可乐呢?三人搀扶着走进电梯,小婉埋头帮白浩南把外面衬衫脱下来用手掌轻轻摁住屁股时候也有点忍不住哈哈哈的笑。特别是她看见自己在轿厢不锈钢上照出来的样子就更好笑了。
这让阿达又有些迷茫,到底是怎么了嘛。
她这情绪倒是比在传销的时候已经彻底扭转,白浩南被感染了也傻笑,李琳笑得不喘气儿的解释:“矮马!真别怪我,我们那旮旯这样打架真的是常事儿,从小到大就没少见过,男生们老喜欢在厕所外面打成这样儿了,特别是下雪天,矮马,那叫一个血呼啦次的……”
白浩南好像想起来东北球员提到他们打架是很虎,只能憋嘴了,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非要在厕所外面打架呢?
回到健身中心趴在健腹板上,小婉又有点心惊肉跳的,李琳却神经粗大的想扒拉白浩南的运动裤,还啧啧:“血啊……你这量也不小的哦,要不要我用热水给你洗洗,再给你拿张卫生巾?”
前职业运动员没好气:“老子要等他们来消毒!”想起什么的叮嘱李琳给老李打个电话,再拜托他开车去医院把俩受伤的年轻球员手术后接回去,正说着呢,卡拉和另外俩姑娘拿着东西赶到了,黑大个看了白浩南的样子也有点好笑,满不在乎的观察下吩咐姑娘们去多拿几个台灯来照着就扯白浩南裤头消毒疗伤,白浩南转头看四个姑娘呢:“看什么看,闪开去啊!”
小婉的表情是那种快速眨眼好像在看别处:“我们要帮着拿灯,手术灯不都要好多盏才有无影灯效果嘛……”小曼也一本正经的拿个台灯,另个姑娘还吃吃小声:“又不是没看过……”
白浩南也不是害羞矫情,其实主要就是针对李琳:“说你呢!”
有人陪说不定就走开了,但单独一个人这姑娘却觉得被孤立,又带着孩子气把挂掉的手机打开电筒光:“我还不要掌灯,有什么稀罕的!”其实还是有点脸红。
于是白浩南就在四个姑娘的直接注视下被卡拉笑呵呵的扯开屁股清洗治疗了,姑娘们的声音倒是此起彼伏,主要是对伤口的样式比较惊叹,估计就是那种薄刃的匕首捅了一刀,因为白浩南在跑,所以没多深但斜着划拉开手掌长的一条口子,血流得不少但没多皮开肉绽,卡拉也觉得不用缝针,清洗干净以后涂上碘伏再撒上些粉剂就用棉纱绷带开始包扎了,为了保证不崩开伤口,包得还比较严密,如何在白浩南那结实挺翘的屁股上反复包缠,姑娘们提出了不少建议。
白浩南想把话题岔开,讲自己怎么受的伤,都没能吸引到女性那奇怪的关注点,小婉还亲自动手打了个蝴蝶结,因为卡拉是准备用个曲别针来别上绷带的,中国女性集体表示不太认同这个做法。
过了一阵老李还先回来,因为男性教练们是一起租的宿舍在城中村他家隔壁,所以他把两个伤员先放了才过来,那边有健身教练可以照顾下,看表情他也不是很诧异:“捅得比较深,但主要是皮肉伤,医生说梁子那个有点危险,再差两厘米就是动脉了,咋回事儿啊,问他俩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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