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子臧沉吟了一下,捶了两下酸胀的腿,『冲过去,成不成?』
虽然说夏侯子臧说是要绕路,但是实际上真要绕路他也受不了。
亲卫蹲在了夏侯子臧面前,捡起一根落枝在地上划拉了两下,『原先军寨在这,现在不仅是在路上搭建了哨卡,还增加了不少的拒马……冲不过去……』
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沉默。
『干!要甚军令?!』夏侯子臧忽然一拍巴掌,怒声骂道,『爷爷是谁?爷爷是夏侯!上马!直接过去!谁不让爷爷过,爷爷就抽谁!』
毕竟是逃出来的,以至于夏侯子臧都有些受限于逃亡的思维模式了,猛然之间夏侯子臧才想起他自己还有一个身份,顿时便是气势雄壮起来,大呼小叫着上马的上马,呼哨的呼哨,惹得周边林子里面的雀鸟都是乱纷纷一阵飞旋……
……(`?′)Ψ……
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在河洛之地。
官道之上,还是相对夯实的,虽然说泥雪混杂,但是比起周边的那些泥地来说,还是能让战马奔驰的,一旦离开了官道,说不得那块地里就是泥水混杂,陷进去摔个人仰马翻。
虽然说如今追兵已经临近,但是一鼓作气冲过去的可能性依旧是不小!
王昶虽然有身为诱饵的觉悟,但是能不被抓到,不被吃下,当然是最好。
所有人都身躯前倾,尽可能的减少风阻,贴在马背上,配合着战马的起伏,沿着大道往前直冲!
还好前两天下雪,以至于道路现在多数是泥雪混合,否则光是烟尘,就会让王昶一行远远的就暴露了……
两队人马,一大一小,沿着道路激起狂奔,眼看就要前后接在了一起!
这么异常的情形,当然引起了在河洛区域的第一势力,杨氏人马的注意。
可是注意归注意,上报了之后,却得到了一个无奈的回复,驻守城防,闭门不出。
也就是就当做没看见……
对于杨修来说,他就像是夹在两个大国之间的小邦,两方面的大佬都可以随意在他体内……呃,境内毫无遮掩的进进出出,虽然有时候杨修会忍不住叫两声,但是更多的时候便是忍了,一声不吭。
早些年的时候,杨修是觉得西凉没前途,也就是斐潜是兔子尾巴长不了,成不了气候。这种认知,当然是一方面是因为杨氏本身家族定位形成的,另外一方面也是山西士族一两百年来的惯性思维造成的,所以杨修一开始是努力在和曹操眉来眼去的,甚至偷偷摸摸的会替曹操解决一些小问题什么的。
可是在后续的演变之中,关中并没有像是原本杨修意料之中出现衰败的情况,甚至是越来越强大,这就使得杨修的计划全盘落空,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他和斐潜之间的关系……
咸鱼么,也是有梦想的。
杨修原本计划,是觉得斐潜手下的西凉派系,武夫是无法治国的,也无法和荆襄体系合作,双方必然会分道扬镳,相互决裂,所以他就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一个机会,若是斐潜垮塌,那么他就可以第一时间冲进关中,进驻长安收拢残局,也就可以顺利的膨胀实力,继承关中基业!
可是杨修等啊,越等便是越心凉!
梦想渐渐破灭,咸鱼自然就依旧是咸鱼。
摆烂么,谁不会啊?
河洛这一段时间以来,就因为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多少是有些摆烂了,反正东西两个大佬,爱怎样就怎样罢!
因此王昶一路逃,杨氏上下不管,夏侯尚带着人追,他们也同样不管。
只不过因为王昶等人的战马体力消耗较大,渐渐的也就被夏侯尚等人追了上来。
……(*?Д?*)……
夏侯子臧声势浩大,直扑博望坡的军寨哨卡。
在面对曹军普通军校的时候,夏侯子臧施展出了十成,不,十二成的功力,不仅是态度蛮横,而且还用马鞭直接抽打,顿时就将军寨哨卡搅得乱七八糟。
夏侯子臧的怒吼声,几乎是响彻云霄,若是不清楚其为人的,说不得以为他和三爷一样,都是有练什么嗓门上的独家功夫……
夏侯子臧没有官职在身,但是有私印的。并且夏侯子臧宣称是要去襄阳找曹仁,这高等衙内要找亲戚,这样的理由充分不充分另说,关键是谁能较真?
谁敢较真?
这些曹军名义上是大汉的军队,但是军粮军饷却是走得曹氏夏侯氏的手!
虽然夏侯子臧没有军令,但是有没有军令,似乎在夏侯二字面前,并不算是多么大的事情了。
原本森严的哨卡,在权贵衙内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这般情形,顿时启发了一直都在观察和思考的彭越。
为什么只能是冲和绕呢?
『我有办法了!』彭越忽然有了想法,他对自己的手下说道,『我一个人先过去,然后去引援军前来!我们没办法对付这些哨卡,但是有人可以!』
『你是说……黄将军?』彭越手下也是目光一亮。
很显然,这些哨卡的曹军对于成规模的小队特别敏感,要不然也不会撞到了夏侯子臧的马鞭下
『我还有曹军的装备……』彭越低声说道,『很显然,方才过去的那支小队,没有军令……所以,这就是个好机会……』
很显然,即便是没有夏侯子臧的大嗓门,没能听得见夏侯子臧喊一些什么,光看闹腾得这么大,也知道这些人不是走正式的路子。真要有通行军令,直接拿出来,三两下的事情就过去了,何必折腾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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