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是一家餐厅。
据说是全锦官最贵的益菜馆子,但其实也没有很多人想的那样贵得离谱,人均消费也就一千块钱左右。
锦官比它消费更高的用餐场所不少,尤其是那些只对‘会员’开放的地方,不过这些地方卖的大多不是菜品了。要单说吃,子非的确是锦官吃益菜最好的场所之一了。
对于经济条件较普通的人来说这个价的确很贵,但对于林元武来说微不足道,他是这里的常客。
比起那些主要花钱买‘服务’、‘排面’的酒店,林元武更喜欢花钱买‘食材’、‘口味’的子非,而且这个地方的消费方式也的确很合他的口味。
到餐厅的时候已经挺晚了,他选了最高档次的菜肴,然后便坐在木椅上等着。
在这个过程中,他却越等越心烦。
明明才一会儿,他却有种菜久久没上来的感觉。
焦急,烦躁。
好不容易,菜品端上来了。
那些珍贵鲜美的食材被手艺精湛的大厨精心处理过,鲜香浓郁。摆盘也是极好的,精致的小水车、木质帆船、高山小桥,还有如溪水一般潺潺流下的白烟,很有情调。
林元武本以为菜上来了他就可以安心用餐了,但他错了。
他依旧急躁。
拿起筷子伸出去,又收回来,放下。
最终他只是提起壶子倒了杯鲍鱼汤放在嘴边慢慢喝着,像是品茶一般,但其实汤汁到他嘴里是无味的。
片刻后,林元武终于忍不住了,拿起手机给程秋雅打了个电话。
“喂,秋雅姐。”
“嗯?情况怎么样了?”程秋雅有点急。
“我刚刚打电话问了一下他那边的情况。”林元武说着,不禁沉默了下。
“他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
“是啊,他什么都没告诉我。”林元武语气有点怪,像是个被同伴冷落了的孩子,“他说他们不需要我帮忙,他说他们自己有办法解决。你确定他们打架打得挺严重的吗?”
“采老师是这么给我说的……等等你是给程云打的电话吗?”
“我给采知非打的……”
“唔!你为什么不给程云打,他们明显都听程云的啊!采老师……采老师的性格其实是有点古怪的。“
“……”
“……那这样的话,几天是我麻烦你了,我会记住的。”
“这是小事,没关系的。”林元武隔着电话也摆了摆手,语气很温和。旁边有不少年轻貌美还穿着古代素装的女子在偷偷的打量他,看他这样子,分明就是个既年轻多金、又高大帅气的大暖男。
“对了,你知道他们的情况吗?”林元武又关心的问,“他们能解决吗?是有关系还是说……已经调解了?”
“我……我还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关系。”二堂姐声音中透着点担心,她知道程云以前的性子也是很浑的,程烟她不太了解,只觉得有时候性子沉稳有时候又脾气暴躁,她是真的担心这两个堂弟堂妹年轻气盛不懂认怂把事情闹大。
“你再问问他们吧,我也再问问冯哥。”
“好,麻烦你了,很感谢。”二堂姐很真诚的道谢。
她最开始当然找的是和自己关系极好的冯涵,只是冯涵现在人不在锦官,所以才帮忙连线的林元武。二人都表现得很热情,倒是没有让她感受到那种有求于人的窘迫。
挂了电话,林元武立马又拨通了冯涵的手机。
“喂?”
“冯哥,刚才我联系他们,他们好像……好像有点不太好意思让我们帮忙,没把事情给我说。”
“嗯?”
“我怕他们囿于面子,到时候吃亏。所以你能不能打个电话给那个姓陈的老哥,让他帮忙查一下今天的记录。”
林元武说完,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那个,我主要是想着他们毕竟救了我们的命,这个恩情是极大的,虽然我们提了礼去道谢,但那点礼毕竟是不够的,所以才……”
“嗯,嗯,我知道啊,这很正常啊,我也没问你啊,干嘛一个人解释这么多?难道……”
“冯哥你别乱想啊!”
“可不就得乱想吗?看你这慌乱的样子,难道你真以为我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人?这我可就有点生气了啊!”
“啊……呵呵呵……”
“算了不逗你了。这个忙我们肯定得帮。他们有麻烦我们肯定不能坐视不理,不然我这念头会不通达的。不过过年这段时间上面查得很严啊,我这边也很难耍什么手段,你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这个政治机制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也只能悄悄使点力,不知道够不够,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嗯嗯。”
挂了电话,林元武这才夹了两口菜吃。
服务员们在这个时间段很闲,都悄悄聚在一起,讨论着林元武这个温柔多金的大帅哥是不是生意上遇上麻烦了。
据说一个男人事业低沉的时期,是一个女生插空上位的最佳时机呢!
没多久,冯涵电话又打了回来。
林元武连忙接通。
“喂?”
“喂,元武。”冯涵的声音有点奇怪,“没查到他们的记录啊,采知非、程云的名字我都托人查过了,没有任何记录!”
“是不是被撤销了?”
“撤销了也是会有记录的。”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秋雅姐说他们去派出所了的,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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