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陆恒愕然,他万万没想到胡晓居然将此事交给他来处理,一脸惊讶不解。
胡晓咬着嘴唇,确认的说道:“对,是你救了我,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虽然胡晓说的是听听陆恒意见,但怎么看也是以陆恒为主的模样。
胡母拉住女儿的手,急切道:“女儿,怎么让他来决定,对,是他救的你,但受害的可是你啊!我建议直接就把这小子放进牢里坐两年,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他要祸害多少女孩子。”
听见坐牢,田博杰在一旁颤抖了两下。本就在关注儿子的田黄心疼得不得了,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他。
“现在知道怕了。”
说完,田黄又乞求的看着胡母,“这位大姐,大家都是为人父母,你就放博杰一马吧!这孩子从小没妈,不怪他,都怪我,是我没教好他,你要打要骂都冲我来吧,真的不要让他坐牢,他还小啊!”
胡母忿忿的还要继续说,却被胡父拉住,“听晓晓的吧,她快成年了,我们应该尊重她的意见。而且陆恒这孩子比我们了解情况,让他这个旁观者提个意见也是好事,至于接不接受还是得看我们不是吗?”
此话一出,胡母也不再闹腾,这个难题就这样丢给了陆恒。
陆恒苦笑,是真的苦笑,揉着眉头,怎么就把这摊子事让自己来解决呢。
按他的想法,像田博杰这种人就该关进局子里吃几天牢饭,不长个记性,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但就跟之前那位民警阿姨说的一样,这次的**未遂情节不算太严重,属于比较轻微那种,只要和解得好,是可以不予追究。
而且田博杰的单亲家庭情况着实让他动了一分恻隐之心,陆恒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不然也不会宰客户的时候毫不手软。吃广源回扣、苏伦给他奖励他从来都没推辞过。
但曾经经历过丧父之痛的陆恒对于田博杰的幼年丧母着实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情。
两种思想交击下,一向果断的陆恒也不由得优柔寡断起来。
噗通!
田黄一下跪在地上,眼眶通红的看着陆恒说道:“陆恒,我求求你,你就帮帮博杰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黄哥,你干嘛,你快点起来!”
陆恒急了,两手用力直接拉起田黄。虽然田黄平时在公司喜欢倚老卖老,但他从来没给陆恒下过绊子。不然陆恒也不会从进公司到现在还喊他一声“黄哥”。
田黄这个大礼,陆恒实在受不起。
田黄用衣袖抹了一下眼睛,哽咽着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他妈死得早,我为了赚钱也没怎么好好管他。就这样从小学到高中十年过去了,他跟着多病的奶奶生活,几乎就相当于一个人过日子。我知道他调皮捣蛋,不务正业,但他真的是个好孩子,对奶奶孝顺,也从不顶撞我。
陆恒,你和我在一个公司工作过,你也知道我是今年才回苍首的。我就是为了他啊,他要读大学了,要高考了。我就想在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候就近照顾着他,他平时成绩不上不下我也不在乎,我就想他平平安安的,安安稳稳的考个大学,然后出来找个工作,娶个媳妇过日子。
但如果真的进了监狱,还是以强.奸犯的罪名,那他这辈子就毁了啊!出来当个下苦力的都会被人瞧不起,走在路上都会有人吐他唾沫。
陆恒,陆总!你也是开公司的人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这孩子吧!
我赔钱,我给钱,胡晓同学的.....汤药费,精神....损失费,所有费用我都给,我都给......”
说到后面,这个四十多的大男人已经泪流满面,语气哽咽。
田黄几次想要跪下都被陆恒和田博杰拦住,田博杰在一边也是泪流满面,愧疚、羞惭不一而足。
话里话外,田黄有对儿子的责怪,有对死去妻子的愧疚,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责。
他怪自己没有教好孩子,让田博杰走上了歧路。
胡母面容也不再强硬,胡晓仍然充满相信的看着陆恒,一副决定权在你手上的样子。
陆恒重重的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纸巾递给田黄。
“唉,黄哥,我知道你不容易,每天五六点起床就为了去多跑两趟黑车,下班之后还要去跑几个小时。你迟到几次,苏总都没说你,他也知道你情况。但对于孩子的教育,你真得下点功夫了。田博杰正属于人生中最叛逆的时候,以往他几乎属于他一个人生活,你今年回来肯定也想好好管他,他怎么会听?而且还有高考这个压力庞大的东西在临近。以后你要在孩子教育方面多下点工夫了。”
田黄攥着一把纸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哽咽着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陆恒你这是要放过博杰的意思吗?”
陆恒正了正脸色,严肃的说道:“放过他可以,不过你们得答应三个条件。”
“不说三个条件了,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说。”
“第一,赔钱,该陪多少,你们两家协商。”
田黄急忙答道:“同意,这个我同意,本就是应该的。”
“第二,田博杰必须给胡晓道歉,而且以后不得在校内校外骚扰她。”陆恒说道,话出口后看了一下胡晓,见其点了点头,也就舒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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