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New-York),世界第一都。
十七世纪中叶,英荷战争结束之后,荷兰战败,被迫将北美大陆东海岸的新阿姆斯特丹割让给英国,当时正好是查理二世的弟弟约克公爵(Duke-of-York)的生日,于是国王就将新阿姆斯特丹改名为新约克郡,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约克公爵。于是,就有了现在的纽约。
二十世纪初,欧洲掀起了前往美国探索的狂潮,而北美其他地区也纷纷前来东海岸最为繁华的海岸口来寻找新的商机,对于外来人口而言,纽约就是一个崭新天地,因此这里也被昵称为“大苹果”,意思就是“好看好吃,人人都想要咬一口”。
时至今日,纽约已经成为了全球最重要也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即使在世界范围之内,地位也不可取代。
这座城市之中,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繁华与喧闹全年无休,高耸入云的钢筋森林将城市整整齐齐地划分为一个棋盘格子,只有在靠近自由女神像的区域,依旧可以捕捉到曾经欧洲式的杂乱长街短巷,透露出这座城市曾经的历史。
入海口的肆虐狂风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之中狂暴而畅快地穿行着,稀疏的金色阳光似乎无法穿透那严严实实的封锁线,有气无力地投射在青灰色的路面上,呼啸而过的风声在一年四季的任何时候都猎猎作响,为这座清冷而疏离的角落平添了一抹萧索,来来往往的人潮总是习惯性地拉拢自己的风衣,在自己和陌生人之间阻隔出一道屏障。
仅仅只是透过车窗眺望,街道之上那些行色匆匆的忙碌身影,就可以深深地感觉到东岸与西岸的不同。这里不是洛杉矶,也不是旧金山,而是纽约。即使是对于陆恪这样的外来移民,也可以深深地感受到属于美国的“东西之争”。
这是陆恪今年第二次拜访纽约。
上一次是本赛季第四周,客场对阵纽约喷气机的比赛,但因为大都会体育场不在纽约市内,而在新泽西州,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城市内部好好地溜达溜达。
这一次似乎也是如此,只能坐在前来接机的四门轿车中窥探城市的浮光掠影,然后就快速消失在了那数不胜数的摩天高楼的其中一座,仿佛被这座城市吞噬了一般。
猝不及防之间,陆恪甚至没有时间好好地打量大楼的外观,车子就已经直接进入了地下停车场之中,视线里的所有景色就遁入一片冷冰冰的灰色水泥墙,一直到搭乘电梯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这才意识到这是一间酒店。
认真回想一下,刚刚在停车场入口处,视线余光似乎瞥到了“希尔顿酒店”的字样。只是,因为完全没有预料到车子突然转弯的动作,陆恪也没有看清楚,所以不能百分百确定。
推开酒店客房的大门,一眼就可以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的莱赫-斯泰恩伯格。
此时,莱赫正在享用着一杯下午茶的悠闲,袅袅香气在空气之中弥漫着,茶几上还摆放着一块黑森林蛋糕和一杯牛奶,手里正在捧着一本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哈罗德-品特(Harold-Pinter)的“生日晚会”,认真阅读着,那份悠闲和惬意,与陆恪的匆忙和仓促形成了鲜明对比。
陆恪立刻意识到事情暂时不太着急——至少不急在一时。于是,陆恪就在在莱赫的对面落座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指了指桌面上的牛奶,“我可以喝吗?”不是征求许可,而是询问是否可能涉及禁/药,职业运动员必须时时刻刻小心谨慎。
果然,莱赫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摇了摇头,“这是酒店提供的,可能不太靠谱。你还是喝瓶装水吧。”
而后朝着紧随而至的文森特示意了一下,莱赫这才放下了书籍,双手交叠地放在膝盖上,“抱歉,今天这场比赛没有能够在吉列球场现场观看。老实说,这是我的遗憾,如此精彩的比赛,居然没有能够在现场观看。我最乐意看到比尔脸上的慌乱了。”
比尔?比尔-比利切克吗?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是朋友!但……这似乎也并不稀奇。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避嫌呢。”陆恪笑呵呵地调侃到。
莱赫微微愣了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你知道了?”
最近联盟之内一直有着不靠谱的传闻,说布雷迪现在已经进入了职业生涯后半段,比利切克一直在苦苦为布雷迪寻找接班人。
之所以说不靠谱,不是因为消息本身——新英格兰爱国者确实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年轻替补四分卫,就如同当年阿隆-罗杰斯接班布雷特-法弗一般,为布雷迪状态下滑之后的空缺做准备,毕竟,今年布雷迪也已经三十五岁了。
而是因为真正了解比利切克的人就知道,他不太相信个人能力出众的四分卫,他更加倾向于适合自己战术体系的四分卫。自从布雷迪之后,爱国者队就再也没有在六轮之前选择过四分卫了。陆恪显然不适合比利切克的战术体系。
如此消息完全没有任何依据。与其说是真实传闻,不如说是有心人在故意捧杀陆恪,并且混乱旧金山49人的军心。不管怎么样,今年休赛期,陆恪的续约事宜都将是万众瞩目的焦点,现在就已经可以看到竞争对手开始捣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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