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爵心都被她哭疼了!
他绷紧了面庞,两侧的太阳穴狠狠跳了下!鹰眸里一闪而过的阴霾!他浑身都透出生人勿近的狠戾气息。在十几号人的目送下,抱紧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人,疾步离开了。
楼下。
霍易早开车在下面等着了。
见两人出来,赶紧的拉开车门,“爵爷。”
厉北爵现在谁都不想理!他还是抱着怀里的人,弯腰上了车。
霍易赶紧帮他们关上车门,小跑着到前面,坐上了驾驶位,眼睛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的问,“爵爷,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别墅。”他顿了顿,又抿紧薄唇,满脸戾气,“还有,打电话叫司沉滚过来!”
“好的。”
加长的林肯安静的开始行驶……
车上。
怀里的小女人声音都哭的沙哑了,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揪住了,压抑的难受。
厉北爵烦躁的抿紧薄唇,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换个女人在他怀里哭,他绝对烦躁的让人把聒噪的女人丢出去。可是这个人变成了池恩恩,他的烦躁也就成了心疼。
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不哭,只能采取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厉北爵贵族的凤眸半阖,适合接吻的薄唇忽然碰了下,暗哑的喊了声,“池恩恩。”
池恩恩下意识的抬起头,她眼眶红红的,就跟只红眼小兔子一样。一双明眸被水洗过更加清澈,此刻因为哭久了,她的大眼睛里还透着茫然,仿佛不知道他为什么叫自己……
该死的!
他鹰眸骤然暗了下来。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
厉北爵就好像被烫到了一样,手足无措的松开了她,额头抵在她额头上,一贯强势霸道的鹰眸头一次这么无措过,“池恩恩,别哭了。”
她就哭!
仿佛跟他对着干一样,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滚落。
厉北爵心脏闷痛,想发泄,又在车上,除了她之外,根本找不到人发泄。他脸色紧绷,眼神余光忽然瞄到了前面开车的人,当即脸一沉,低吼,“你在开蜗牛还是开车?!会不会开?不会就滚去T国挖煤!”
站着那么远都躺枪的霍易心塞啊,他开的慢还不是想爵爷和池小姐能够在车上多相处一下,好好沟通沟通。爵爷自己把池小姐惹生气了,结果变成了他开慢的错。
霍易郁闷的踩下了油门,加长林肯朝着京市别墅区疾驰而去——
很快。
车子停在了一栋单独的别墅前。
池恩恩已经哭累了,这两天一直压在她心底的负面情绪经过刚刚那一场痛哭,也全部发泄出来了。她现在才发现自己还坐在厉北爵的腿上,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她终于知道不好意思了。
沙哑着开口,“厉北爵,我自己下来走吧。”
一开口,池恩恩都被自己沙哑难听的声音吓了一跳。
厉北爵却好像没听到一样,径直把她抱着下了车。
一路疾步进了别墅,直接把她放在了二楼的卧室大床上。
“霍易,去准备两套女人的衣服。”
“是。”
霍易安静的退了出去。
厉北爵拉开衣帽间,从一排衬衣中找出一件来,递给了她,“先去洗个热水澡。”
“好。”
池恩恩自己也觉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难受的很,她没矫情,接过厉北爵递过来的衬衣,起身往浴室走去。
厉北爵家的浴室比她整个房子还要大,光是盥洗室都有她卧室那么大,更别说他的浴室里还配有专门换衣服的隔间和挂浴袍的地方。
池恩恩在大落地镜里打量了下自己。
真的是狼狈不堪!
头发乱糟糟不说,眼睛红肿,嘴角还咬破了,因为刚才哭的太用力,脸上更是一块红,一块白的,跟戏台上唱戏的一样。衣服也乱糟糟的,风干跟腌菜似得穿在身上……简直惨不忍睹。
她拧开水龙头,先洗了一把脸。
洗完脸后,她整个人清醒多了。
她又顺便洗了个澡,洗了澡出去。
厉盛枭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见她出来,拍着沙发垫子命令她,“过来。”
他的身边还放着个医药箱,池恩恩慢慢的挪动了过去。
厉北爵见不得她乌龟一样的挪动速度,一把把她扯到了床上坐好,拉起她的左手,打开了医药箱。
不同于给池宝贝上药时的粗鲁,他这次小心翼翼的跟呵护珍宝一样,用棉签在消毒酒精瓶里沾了一点酒精,抓着池恩恩的手,一点一点擦拭起她手背上破皮的地方。
把周围消毒了之后,他突然抬起头,鹰眸深邃温柔,“池恩恩,接下来会有点疼,你忍忍。”
“……嗯。”
酒精碰到破皮的地方,钻心的刺痛。池恩恩抿紧了嘴角,一声不吭。
其实她在国外独自抚养池宝贝的那几年,没少受伤。
经常会有这里破皮,那里长水泡的情况。那个时候她都是自己处理,根本不会用消毒酒精,直接在邻居panda阿姨那里借点白酒,用手指涂抹在受伤的地方。遇到水泡,还要用针先把水泡挑开,再倒上白酒。那种疼,比现在疼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池恩恩却只觉得现在才像是真的疼过一样,那个时候更多的是麻木和坚持。
她静静的看着低头帮她处理伤口的男人,有些发愣。
就在这个时候,厉北爵帮她处理完了手背上的伤,忽然蹲下身,单膝跪地,抬起了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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